她自是不介意吃这药的,能痛苦着他的痛苦,她愿意。
然而,她意外,为什么是经由独孤煜的手,送到她的口。
她愿意痛苦着他的痛苦,她不认为,他愿意她痛苦着他的痛苦。
而且刚刚,好想也不痛苦。
她不痛苦,他看上去,似乎亦然。
“夏夏。”他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她脸上,“白素心说的没错,此药对同服用之人,毫无效用。”
等等。
临夏有点蒙。
不过很快明白了。
“所谓,同性相吸?这东西也是绝了,所以……”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下巴比微微勾起,他深情的落了一吻:“所以,你愿意给朕生个孩子吗?”
哎呀呀,别这样,伦家害羞。
临夏的脸,整个烧了起来。
愿意,怎会不愿意。
此后余生,她都愿托付于他。
以为,今夜便能成就好事,临夏心底还有些小激动。
然而,外头传来了两声猫叫的时候,独孤煜就恋恋不舍的抚上了她的脸颊:“夏夏,朕要回去了,朕明日再来看你。”
这么快就走了。
不过他说过,如今的宫内凶险,只怕是那猫叫,是某种信号吧。
纵然还有许多话没同他说,她也只能先藏于心底,懂事道:“你快走吧,明日见。”
“嗯。”
独孤煜一走,德妃进来。
临夏问了之后才知道,独孤煜根本不是走的正门,是翻墙进来的。
额,这荣华宫怕是有毒。
想当年,她每次来,也是不走寻常路,翻墙而来。
“皇上已经很久没来过荣华宫了,这般做只是为了小心起见,怕引起人怀疑,夏夏,你回宫之事,虽我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如此保密,但想来,这宫中必有对你不利之人事。将你安顿在我这,也是看在我久居荣华宫,鲜少出去走动,也不与人交往,你放心,你在我这一日,我必会护佑你一日。”
临夏内心感动,自她进了荣华宫后,德妃从来没问过她当年的事情,也没问过她这些年的事情,更没和别人一样告诉她当年她离开之后独孤煜的不容易。
她就像是一个港湾,你离港之时,她静静送你,你归来之时,她静静接纳你。
给了临夏最大的尊重和善意。
也或许,她只是倦于过问世事了。
临夏来后,除了初初见面的动容,其余时候,德妃一直都是在房间里念佛,终日终日的敲打着木鱼焚着香炉,比起以前,更清冷和孤僻了。
临夏听她的宫女小元说,临夏不来之前,德妃终日最多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
也是临夏来后,才稍稍话多了些。
临夏心疼德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带她离开内心苦境。
或许,她该试着,和德妃来次朋友间的,敞开心扉的谈话了。
于是,临夏这夜,难得在德妃面前,撒娇卖萌了一回,换来的,是和德妃同床共枕的机会。
外头,夜已经深了。
已是深秋,一切蛙鸣虫叫归于平静,只听得簌簌的秋风吹动树叶婆娑。
夜色之中,临夏睁着晶亮的双眸,看着头顶的帐幔,听着边上平稳的呼吸,她知道,德妃还没睡。
“娘娘,你想我哥嘛?”
这是德妃内心深处最深的伤。
临夏知道人人荣华宫的人这几年都小心避免着触碰这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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