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以此为慰。

如今,以此为念。

无论何时,这都是她在世上,最珍重的物件了。

人生得此一朋友,夫复何求。

临夏在的摘星楼站了很久,站到双颊冷到疼痛,才足下一点,往下飞去。

然而。

并没有回荣华宫。

而是朝着梅凝宫走去。

上次翻进去被太后发现了,关了一个月省经阁,她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太后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这次,就算发现又如何,太后死都不可能想到,她回来了。

临夏进入墙内的时候,只觉得沁鼻梅香,熏的人醉。

她踩着被梅树顶碎,七零八落的乱石往里走。

借着月色摸索进正殿的时候,里头暗的什么也瞧不见。

整座宫殿,处处都会掌灯,唯独这一片废宫区域,谁会来浪费灯火。

好在适应了一阵后,能够看清大致的轮廓了。

这一看清,着实吓了临夏一个哆嗦。

正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谁?”她问?

那人没什么反应。

临夏告诉自己,就算是鬼,也找不上自己。

但不怕是假的。

一步步开始往后退的时候,她是存了心思要离开的,结果听到里面房间传来一阵动静。

“谁在那?”她大声道。

不然,还是走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临夏觉得,那屋内的“东西”,可能也在怕自己。

而且世界上哪里来的鬼,真要有鬼,这宫里估计每个角落里都是鬼了。

再看那正前方的“人”,眼睛对黑暗越来越适应后,也感觉到那“人”不大对,太扁了。

再眯着眼睛仔细一看。

哪里是什么人,就是一套衣服放在椅子上,椅子背上还搁了顶帽子。

临夏上前,果然,那椅子上真就一套衣服。

一套冬天的棉服,尺寸挺小,看不清颜色,不过那顶帽子,和她头上戴着的太监帽几乎一样,只是小了一圈。

仔细一摸,那衣服里面还戴着体温。

这明显是有人刚脱下,放在这的。

而且大面是个太监或者穿着太监服的人。

“阿嚏!”内室传来一个喷嚏声。

临夏冷笑:“呵,果然是人。”

“滚出来。”她一声低喝。

屋内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后,出来个小个子太监,大概到临夏肩膀,显然年纪还小。

“饶命,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

小太监跪下拜,不住求饶。

黑暗中,也看不清彼此的脸,临夏冷冷问道:“你在这干嘛?”

“奴才,奴才只是,只是想来挖点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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