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安慰道:“刺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现在可是这么多人,她敢来吗?再说了这前面船我们一直盯着,没什么事的。皇女这都十天了,你就不要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凤尘侧过脸来怒气非常的说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作贼心虚了,你也在可怜凤白炽吗?”

李鹿低下了头,见凤尘生气便又立马跪着了,她耐心道:“我不知道别的,而主子您是李鹿唯一的主子。王女她已经死了,连尸首都找不见的人,您又为什么老惦记着呢。我只是想主子好好的就行,我们一路回到凤都,主子您该玩的还是玩,李鹿陪着您就是了。”

凤尘便又慢慢平静下来了,看着跪着的李鹿许久才道:“好,李侍卫你现在就命令所有的船只的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生人闯进来。”

李鹿答是,便立马去了。这一番检查势必会放慢行船的速度,加上传话的传的人多了把凤尘的命令都传错了。传成叫后面那些船原地等着,于是便看见一时落下了好多船在水面上。而跟着凤尘的船已经很少了只有五六条。等到意识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两部分船已经分开了很远,要是再想传话,那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庶一路跟着那个女子走到了船尾的一间小屋子里,刚关上门,顾安转身往床那边走去,却见自己屋子的床板上赫然坐着一条人影。她退后几步,又瞧了瞧关好的门窗,根本不相信这屋里会多出来一个人。

顾安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江庶此时站了起来,一挥手间已经点亮了顾安房间里的唯一一盏灯。灯一亮,看见这个披着红袍子的女人,顾安连忙走近焦急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做傻事!”

江庶好奇的瞅着顾安这样焦急的面色,又道:“谁说我是来做傻事的?”顾安这才仔细瞧了瞧江庶身上的衣裳问道:“不是来杀五皇女的,那你难道是专门来找我的?”

江庶终于站了起来,她要比顾安要高一点,笑着对顾安先拱了手道:“江庶粗俗,还望顾大人见谅。”

顾安一挥袖子说道:“不要这么说,江女侠快坐吧!”江庶便也来到桌子前坐下,与顾安面对面的看了许久,顾安刚给江庶倒上茶便听对面人开口道:“我来这是因为有件事可能要麻烦顾大人。”

顾安一笑,面容俊雅,一派的风流潇洒对着江庶道:“江庶是吧?不要这么生分,你跟王女是知己,那么也就是我顾安的好友。就喊我名字吧。”

江庶便道:“顾安。”

顾安笑了说道:“江庶你第一次过来到客栈的时候我没拦住你,也是没想到你真是冲着五皇女去的。”

江庶不吭声她也记得那一次的事情,之后又听顾安继续讲道:“其实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王女她,其实并没有坠崖身亡。”

两人都沉默了一番,江庶直接道:“我这样跟你说吧,我已经知道凤白炽没有死了。我遇见她了。这次来也是她提点我要过来先找你。”

顾安惊讶道:“王女她,现在也在这附近吗?”

江庶点头道:“就是你们之前追的那个琵琶公子的船只,我们都在那上面,只是因为日雪被飞长老的船救走。所以我们现在又来追赶。怕是凤尘这样的情况,会真的弄出些什么事来。”

顾安想了一会又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皇女不要追到前面那条船是吧。”

江庶道:“正是,所以我来求你,求大人给个逃生的机会。”

顾安站了起来,又去看了看窗户外的船只,然后认真的对着江庶道:“这一些即使你不来,我也想着了。”江庶讶异的看着她,顾安又道:“你不用这么惊讶,我们凤都这位皇女随心所欲惯了。要是真的叫她追上了前面的船,只怕一船的人都不能活命。”

江庶瞧着桌上的烛火晃了晃,又听顾安道:“既然王女也过来了,那么就要请你务必回去告诉她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露了马脚。这远去凤都的时日还长,我不希望叫凤尘见着她之后,又让她死一次。”

江庶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看这个站在身前的女子,她虽然一直笑着,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十分严肃。是善意的警告,告示凤白炽不要再靠近凤尘了。这一点江庶也想得到。

顾安又转过身来对着江庶说道:“江庶你自然不必着急,我已经有了对策,你过来。

听见这个女人说有对策,江庶便连忙站起到了她的身边,见她指着窗户那边的船只道:“你看见了吗?那一片停止不动的船。”

江庶点了点头又疑惑不解,顾安解释道:“我早就暗中叫人传话,说是凤尘下的命令其他船只原地待命。只教我们这些船只追去,皇女要亲自抓到那个刺客。”

江庶面上现出欣喜,瞧了一眼顾安道:“顾安真的是好计策,就是不知道皇女知道后,会不会拿你是问。”

顾安一笑了之,又对着江庶讲道:“你不必替我操心,我好歹现在算是个朝廷命官。这皇女再大的脾气,也不能说杀就杀啊。”

她把手搭在江庶的肩膀上,又瞧着江庶又是高兴又是愧疚的表情道:“好了,也怪不得王女这样欣赏你呢。原来绛云将军的女儿也是一个好心肠的人。”

江庶皱着眉来看她,这个女人一时叫江庶不太能理解。

顾安又拍了拍江庶的肩膀道:“我也是武官世家出来的,当年那样出名的绛云将军我怎么会不知呢?是不是?顾家,我相信江庶也一定有所耳闻吧。”

江庶想起以前母亲以前还在的时候,总有好多官员送礼,或者是送自家得宠的小孩来跟江庶套近乎。可是似乎只有一个姓顾的小孩冷冷冰冰,总是来了她家就往习武场上跑。江庶很奇怪便有时候也去那里看,看的久了,她就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姓顾的小孩会那么喜欢自家的练武场一呆就是半天。

等到其他小孩都走的时候,那个顾小孩便也跟着走了。想到这江庶突然道:“难道你就是以前那个姓顾的小孩吗?总是往我们家练武场跑?”

顾安与她对视了番,才露出笑容解释道:“并不是,我那个时候还很小呢。可能是我三姐顾末吧,她那个时候我记得好像去过你们将军府几次。”

江庶一时有些喟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个时候她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小孩与小孩之间说不定不提起还真是忘了。

顾安又拍拍江庶的肩膀道:“不用担心,我既然和你说这些,也是想和你说,以前的事情总还是会有人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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