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水面上倒影着一个飞快的人影,江庶乘着夜色掩映一路行至柳条树里面停靠的那只船上,从外面一跃就跃到了船内。顺便起身把窗户关好。转回身一看,却是有些震愣,只见这屋里除了凤白炽和那个琵琶公子,还多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赵南枝,一个是蔡玉带。
四个人都直直盯着闯进来的江庶,江庶愣在原地,凤白炽走过来拉着江庶往里走说道:“你可算回来了,这是赵公子,这个是蔡大姐。”
江庶对着她们两点点头,又顺着凤白炽的手势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凤白炽见江庶始终穿着那件红衣,仔细看竟然还是学了流行的款式是镂空的。
便问道:“江庶此去找到了顾安了吗?她怎么说的。”
江庶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我把事情都和她说了,她已经下令让后面跟着的船都停了。真正去追的船只大概有七八只,而且都不会出手援助凤尘,如果我们要救人那就得快。”
几人听了都露出笑容来,赵南枝道:“这一次还真是要好好谢谢顾大人,我们没去找她之前都已经谋划好了。”
凤白炽赞同道:“顾安一向做事滴水不漏,我就说去找她一定会有办法。”
江庶听了也是一笑,然后道:“我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看这船一直停着,怕是这会再追有些困难吧。”
旁边坐着的琵琶公子连忙站起道:“都是我说要等江女侠,就擅自要她们停了。你放心,我马上叫小童来,去吩咐立刻开船!”
说罢这个琵琶公子就急急忙忙的往船外跑去,竟然是着急的忘了只需他在船内喊一遭,立马便有人进来听吩咐的事了。
琵琶公子出去后,赵南枝才皱着眉头又对凤白炽搭话道:“王女看这个琵琶公子可用吗?”
凤白炽瞧着他笑道:“没什么问题,这个公子不会武功,只是弹琵琶的。而这船他也答应了我说会借给我们开去凤都。”
赵南枝便又闭了口,蔡玉带瞧着赵公子面上有些讪讪,又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凤白炽道:“非亲非故的,这个琵琶公子怎么会乐意让一群陌生人搭船呢?怕不是王女觉得这公子行走扶风,柔弱可怜,于是就发了慈悲之心吧!
”
江庶不明所以的望向凤白炽,凤白炽对着蔡玉带连忙说道:“你瞧你,蔡大姐没有这样说人的啊!我哪里是那种人,是这个琵琶公子在那些金城官员面前露了面。我怕他们打击报复,所以才叫他顺便跟我们一起的。
”
蔡玉带道:“原来是这样,可是王女我还的说你一句,顾着正事要紧。”
凤白炽这才笑道:“蔡大姐我都懂,我都懂。”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琵琶公子在门外喊道:“你们快出来吧!我跟这船上的人说了,她们说可以赶在那些船之前到了飞长老那条船。你们也出来看看吧!”
屋内几人一听,便都坐不住了,纷纷都出了门。
只见这条船行驶的飞快,依旧没有点灯,在漆黑的水面上宛如一只庞然大物。她们都立在船头,发现这只船顺着飞长老的那条方向一直在前进,并没有像凤尘那样绕了弯的。
凤白炽这才觉得这琵琶公子刚才的传话不假,又笑了。
江庶站在最前面,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江日雪在前面,可是她有的时候会看着她的这个弟弟发呆。觉得有些不认识她这个弟弟,有时候又觉得看着他像是在看着自己。不过说来说去,到底是自己没抚养好弟弟,让他变得这样痛苦迷茫。
随着凤白炽的这条船越划越快,已经甩了凤尘那些官船一些距离。而江日雪那条船也越来越近。
江庶望着那边站立在船上的人影一愣,那个人影熟悉至极,不是江日雪又是谁。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目光,半张脸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沾了别人的血,红艳艳的一片。叫江庶看了触目惊心。
凤白炽走过来扶着江庶的肩膀说道:“不要着急,我瞧着没什么要紧的,马上就近了。到时候直接跳过去,把日雪接过来就是了。”
凤白炽说罢又有些愧疚的说道:“不过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的走,这飞长老过来夺人也是为了救日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船上的江湖人士被凤尘打的沉船了吧。至少得让她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逃散开去。所以还得让江庶你陪我一起承担些风险。”
江庶抱着剑看着河水,并没有转脸去看身边这人,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像是对着河水说的一样:“什么风险,有我在,就没有风险。”
凤白炽也是一怔,盯着江庶瞧道:“这凤尘虽说有顾安帮我们拖着,可是那也是不能预料的情况。江庶你不可大意啊!”
江庶低头看着她道:“你放心,这七八只船上只有二十来个人,就算我手上没有凤尘这个人质,那也是打的过的。金城的官差玩乐惯了,不擅长打仗,何况还是这水面上的仗呢?”
凤白炽讶异道:“这个金城难道你真的常来,这么了解吗?我还说你是假装琵琶公子的时候说的玩笑话呢。”
江庶低头一笑:“并不是全是假的,红莲教有的时候也会注意这朝廷动态。听说最近这个金城里面的官差被换了一波,要是以前的官差都会水我不好说。可是现在来的这些都是些旱鸭子。只要把她们踹入水中,她们便游不回来了。”
凤白炽这才点点头,又去看身后那些点着火把的船只说道:“难怪她们行的这样慢,原来是怕水啊。”
琵琶公子指着前面的船只又高兴的说道:“唉,那只船像是也发现了我们。都停在那里不动了!真好,我们马上就要追到那只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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