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脸上满是无奈,见顾安顾大人来扶自己也是连忙起身,又对顾安道谢说道:“顾大人见笑,见笑。”
顾安拍拍李鹿拱起的双手,又把这个侍卫扶起说道:“李大人护主心切日月可鉴呐,不必多礼,皇女她不是一向这样吗?她认准的事情,你去说多少遍也不行,她听不进去。”
李鹿抬起头又笑着道:“大人说的正是,我也是清楚她这性子。可是,唉,再过几年我也到了卸任的岁数了,只是这皇女看着长大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凤都皇宫里面还好,可是这江湖上,她哪里知道险恶呢?”
顾安一笑,摇摇头道:“李侍卫也不用这样担心,这边据我了解,金城的官员们都说此地没有人占山为王。门派也是没有的,只是一些平民在这里而已。能有什么威胁?大不了就是那一船的刁民罢了。我们对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顾安这样拍着胸脯对着李鹿做保证,李鹿心下稍微宽慰一些就听见前方围着凤尘的那些官差开始大叫起来。
嘶哑喊救命的多,一些人还喊着:“皇女受伤了!快来人啊!皇女受伤了!”
李鹿朝前面望去,只见前方几十人已经倒下去七八个,剩余一些的也都有负伤,凤尘正被两人拖着身子往这边跑。那右手臂上明显是涓涓流着血,插着一只箭。
凤尘没有喊叫,只是脸色迅速白了下去,那两名较为机灵的官差已经把凤尘拖到较为后面的地方去了。这个时候,顾安才发现原来凤尘到的那处地面上,已经密密麻麻插着不少箭,而周围只能看得出有几人探出头来还欲往这边射。只是距离太远根本也射不到这来。
李鹿跪在凤尘面前,看着凤尘手臂上那只箭心痛道:“主子,都是李鹿不好!没有跟着主子你一起去,叫主子这样受伤,我却在后面闲晃!主子你要是疼的话,就咬着属下的一只手吧!这样属下心里也会好过一点。”
凤尘咬着牙又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李鹿打了开,斥道:“这些贼子着实可恶!明着打不过我们,就想出这些阴损的招式!要不是没注意,怎么会被这些人得手?!”
李鹿见凤尘受伤流血不止,还在气头上,一时难免有些心疼道:“主子咱不说了啊,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那些人迟早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凤尘侧过脸去道:“处理?这里又没有大夫!你说要怎么处理啊!还是先去把那些可恶的贼子抓住,叫我消了恨再说!”
李鹿抓着凤尘那只被射了箭的手大声道:“主子!现在您的手臂要紧!要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主子的手臂就要坏了。到时候连字都写不了可怎么向皇上交待阿!”
这样一喝倒是把凤尘从气愤中喝醒了,又问着李鹿道:“这伤竟然这么严重!”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臂上的箭,又瞧着老泪纵横的李鹿道:“那么李侍卫你说说要怎么做才好?”
李鹿点头道:“主子也不要害怕,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哪里去给主子找大夫。主子只管相信李鹿,李鹿多多少少的伤都受过。这箭伤自己也是会上一点的。主子大可叫我为你疗伤。”
凤尘本来就有些不相信,可是见李鹿说的这样严重一时也有些动摇。便迟疑道:“你要怎么救?”
李鹿便对着凤尘手臂上的箭比了比然后坚定道:“皇女不要怕,只要您咬着牙忍一会,我帮您把这只箭拔出来即可!只不过这过程会有点痛,您可要忍着点了。”
凤尘见李鹿抓着自己的手就不放,看着直直竖立的这只箭就是一阵胆寒,突然生起来怯意。又挣扎着身体对着李鹿道:“我不要你救!李侍卫我命令你不能这样对我!快放开”
可是李鹿大约也猜到了这个,眼睛一盯那两位送凤尘回来的官差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皇女受伤了吗?还不快过来压着,一会皇女要是伤势加重那便是你们办事不力了!”
这般恐吓威胁之下,这两个官差自然不敢不听。都上前按压住凤尘挣扎的身体,李鹿出手十分快,几乎就在两位官差按压住的一瞬间,就已经用力把箭取了出来。
顿时从凤尘手臂上喷射出一柱血来,凤尘面目沾血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鹿又十分快的撕了衣服把凤尘那处撒上药粉又用衣带包扎好了。此时总算是止住了不断流出的血水,可是人也已经昏迷不醒。
那两位官差讶异又震愣道:“这,皇女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李侍卫?”
李鹿摆摆手示意二人退开,二人退开后李鹿又蹲下身去看看昏迷不醒的凤尘,又笑道:“此处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叫皇女搬到船上再说。这些山连成片有古怪,我看大家还是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死去的人不能就这样死了。”
那些活下来的官差本来有几次都想把那边倒地的同伴搀扶着回来。可是自从她们掩护着凤尘皇女归来后,那些地方只要她们靠近一步,便又有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数十只箭过来。钉在脚下,实在是叫她们不知所措。
因此既然皇女身边的这个侍卫都这样说了,顾大人也点头了,那么她们也只得照办。也可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后再把尸体搬回来,带回去安葬。
凤白炽身边趴着的女人都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朝着同伴吹嘘刚才那几只箭谁射的准。
江庶和凤白炽赵南枝等人自然是没射过的,因此她们背上清一水的插满了箭的袋子引起了这些女子的注意。
她们纷纷把眼睛盯着这三个人瞧,好奇问道:“你们是谁啊?怎么不看见你们射箭,老看见你们聊天说话?!”
江庶心里一怔,正准备回头看看情况,却听见凤白炽早已开口解释道:“各位大姐,你们就饶过我们吧!这箭术对于我们姐妹来说那是难上加难阿,不会射还不如不射是不是?给咱们会射的姐妹留着些箭是也不是?你瞧我说的对吗?”
一个女子立马就把凤白炽身上背着的东西取了下来又嫌弃道:“不会,你还跟来干什么?我们在射箭,你们在那看呢?不会在洞里呆着。”
凤白炽无奈一笑,又见江庶和赵南枝身上的箭也被别人一一取下,赵南枝毕竟是男子,取箭的时候有些反抗。便引得那名取箭的女子注意,疑惑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姐妹好像没在门派里面见过啊!你是何时来的?说话啊!”
这样一问三人都互相看着,眼神都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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