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回到纽约,威廉便感到又来了精神,急忙重新投入到银行的工作中去。七天中他又瘦掉三公斤。
几个月过去,他觉得万事均又恢复正常。但他头脑中的这种正常感很快被一件事打消:一次,他们在斯威特布赖尔乡间别墅度周末,弗吉尼亚宣布,她就要与弗吉尼亚大学法学院的一个学生结婚。这消息震动了威廉的心。
“她还小着哪,”威廉说道。
“弗吉尼亚已经二十二岁,”凯特说。“威廉,她早就不是孩子了。你能有第三代人不感到高兴吗?”她多说出这一句话,马上知道后果不妙,心里直懊悔。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廉惊愕地问。“难道弗吉尼亚已经怀孕?”
“天哪,没有的事,”凯特回答,然后好像才想起来似的用更为温和的口气说:“理查德和弗劳伦蒂娜生了一个孩子。”
“你怎么晓得?”
“理查德写信来,报告给我这一喜讯,”凯特回答。“威廉,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能宽恕他吗?”
“永远不可能,”威廉说着怒冲冲地大步走出房间。
凯特长叹一口气,她很伤脑筋。威廉连他的第三代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问。
次年三月底,于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弗吉尼亚的婚礼在波士顿的三一节教堂内举行。威廉对弗吉尼亚选择的终生伴侣年轻的律师戴维特尔福特一百个赞成。
弗吉尼亚曾提出让理查德来当她的宾相,凯特也恳求威廉邀请理查德来参加婚礼,但被威廉顽固地予以拒绝。尽管这是弗吉尼亚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她也宁愿退掉所有礼品而让父亲和理查德站在教堂外面一块照一张相。威廉若不是想到只有应允罗斯诺夫斯基的女儿同行理查德才会同意前来,他说不定真能满足弗吉尼亚的这一要求必竟,当他得知理查德被提升为那家银行的助理经理时,他内心已产生出几分自豪感。婚礼这天理查德给妹妹寄来一份礼物,打来一封贺电。但威廉将那礼物放进弗吉尼亚汽车的后备箱里,并不准弗吉尼亚在后来举行的招待会上宣读理查德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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