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
宫南凌放缓脚步走到了陆翼遥身边，只见他脊背紧绷，周遭空气都凝结成冰。
“一边呆着去。”
陆翼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此情此景，宫南凌很能感同身受。
白天前，顾萌萌生产时，他也是这样紧张和焦急。
他不敢多言，也不敢继续站在陆翼遥身边。
陆以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宫南凌点了点头。
手术室外，空气一点点凝结。手术室上方的红灯，格外刺目。
嗖。
一颗璀璨的流星滑过花溪谷上空，朝北坠落。
坐在廊檐下的阿五深陷的眼窝骤然一亮，那张蜡黄又消瘦的脸气色好像也好了一些。
“一天又过去了。保罗，我又多活了一天。”
他转了转头，看了趴在他身边的柴犬一眼。
呜呜。
柴犬的双耳竖了起来，低低得发出一声呜咽。
它很有灵性，感受到了自己主人话语里渗透出来的悲凉。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有一些为了的心愿……唔……咳……”
阿五轻轻扯唇，艰难开口。
说了两句，却又忍不住轻咳起来。
来到这里之后，他的情况虽然没有进一步恶化，却也没有丝毫好转。
多活一天，他都觉得是上天给予他的馈赠。
汪汪汪。
阿五听到他咳嗽，快速站起，然后咬住他的裤管，轻轻得拽了一下。
“没事，再坐一会儿……”
保罗没有松口，朝他摇起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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