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却更快于他,风过影动,人已横拦在冷天奴面前,神色恭敬的他持剑弯腰一礼:
“主子有令,见到少主,立时拘下,等候主子问话!”
“少主,得罪了!”
话音未落,殇已攻了来,“要打我陪你打!”殁冷笑一声,挥刀迎上。
又一道劲风过,夜鹰现了身,挥剑直取冷天奴,转眼间,这四人便战在了一处。
眼见刀光剑影杀在一处几成残影的四人,摄图有些懵,转而一想,心有满意:
原来冷潇雨早有命令见着冷天奴就拘下!
嗯,冷潇雨很不错,这是眼见着他这个大可汗对他父子二人起了怀疑,为了证明自个的忠心,他不惜拿下独子冷天奴以安他这个大可汗的心呢!
“少主,你气息乱,似是气滞内力阻,又好似是内伤严重,”夜鹰心有奇怪,传音入密道,“少主,你收手吧,莫再加重了内伤,还是静候主子发落,不要再逞强一意孤行!”
冷天奴不答反问:“我虽第一次看见你真容,可从你的身手认得出,你就是夜鹰!”
一向蒙面在少主前,此次第一次摘了面巾的夜鹰:“……”
高手过招,冷天奴自是内力出,他咽下冲到喉的一口血,强撑着心脉剧痛,可面上不露,只疑惑道:“你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华清!”
夜鹰:“……”
少主终是认出了他!
眼见杀气腾腾的少主忽就眼睛一亮,露了惊喜色,心有感慨的夜鹰虽面无表情,可眼底深处却起了一丝波动,虽快得不为人察。
华清是冷天奴幼时的玩伴,同样孤独的两个小男孩儿亲如兄弟,然不过两年,某日,华清突然就消失了,父亲冷潇雨只道华清被家人带走了,却不料,父亲身边的暗卫头儿夜鹰竟然就是华清!
原来,幼时的兄弟,竟然一直未曾远离!
冷天奴不知,华清就是晏堂晏副城主的亲孙儿,晏华清!
而当事人夜鹰,也就是华清,亦不知自个的真实身份。
初时冷潇雨单纯的想给儿子找个玩伴儿,不乐见他陷入应珠思依女孩儿们的纠缠,可后来见华清是习武的好料子,于是,直接将人带走加以栽培……
“是兄弟的话别拦着我宰了摄图!”冷天奴气息越发凌乱了。
“主仆有别,属下不是少主的兄弟!”夜鹰传音入密的声音毫无情绪。
冷天奴:“……”
眼见几人打得难解难分,心有焦灼的宇文芳心头一动,却是红唇微勾,似笑非笑道:
“大可汗,冷天奴武功高强,若有这么个人能练练招儿也好!”转而又冲着战圈道,“冷天奴,本可敦也想向你讨教一二,还希望你不吝赐教!”
宇文芳挥剑杀进了战圈,意欲制造机会让冷天奴跑,冷潇雨竟然吩咐手下对冷天奴出手,想来,落到他那个心肠冷如铁硬如磐石的父亲手中天奴也有得苦头吃,不若帮着天奴逃走,趁机告诉他小猫儿在白渺处,让他去桃花观避避风头也好,至少,便是冷潇雨也不敢在桃花观撒野!
夜鹰、殁和殇对宇文芳找死的行为也是无语了,却不能伤这个小小主子的亲娘分毫,刀剑风刃只得处处避让,倒是冷天奴,眼见宇文芳挥剑朝他杀了过来,凤眸流露出受伤色,心有苦涩:
她竟然再次朝他挥剑!
幼时的兄弟朝他挥刀相向也就罢了,可心爱的女人朝摄图笑,转而又朝他挥剑相向……
因着强行运用内力,心脉痛得似寸断的冷天奴已是强弩之末,此时因着心中悲苦,“噗”的一声,张嘴喷出口红得鲜艳异常的鲜血,双肩颓,软了身子倒了下去。
“少主!”
不及惊惶无措的宇文芳冲向冷天奴,骇然大叫的殁已抢上前,一把抱住口鼻窜血倒了下去的冷天奴。
殇和夜鹰都懵了,亦都觉察出冷天奴的情形不妙了,正因此,他们才懵,不知在少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见殁横抱起双眼紧闭的少主就要凌空而去,殇和夜鹰急了,欲将人拦下问个清楚明白,正在此时,大地震颤马蹄声急……
“大可汗,隋军杀来了!”
斥候仓皇来报。
显然,隋军先突厥大军一步发现了突厥大可汗的藏身地。
眼见摄图要逃,一路跟踪而至的秋实现了身,欲截杀摄图,殇自是出手不容他染指摄图……
卫王杨爽亲率人马汹汹而来,势单力薄的摄图哪有心思应战,只得带着为数不多的残兵匆忙逃窜,逃的时候还颇有良心的一把捞起站在那儿发呆的宇文芳,将她放到自个身前,狠狠一记马鞭,吃痛的坐骑载着两人撒腿狂奔……
护着摄图和宇文芳逃去的夜鹰回头看了眼横抱着少主凌空而去的殁,目光微闪,默默回过了头,他以为殁定会带着少主去找霍不与求救,只要有霍不与在,少主就性命无忧。
于夜鹰,倒是希望冷天奴能抛下这一切的恩恩怨怨事事非非,一去不回头。
南境军营。
当大司马贺知远认出眼前这个容颜被毁的女人是王妃落袭雅的心腹侍婢雪如时,他震惊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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