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给我写个凭据,即日起,任命马之达为常州府快捕捕头,一个字也不能少。”
周忱劝道:“莫老弟,你就照张侍郎的意思写一个,周某可以见证。”
莫愚亲笔写好任命状,盖上章,按好指纹,小舍便让小旗去街上买了些酒菜,拎着就去了后院的马厩。
马之达的小伙计也在,小舍让他退下,马伕好像知道小舍会来,今晚也准备了常州的卜弋桥猪头肉,狮子头,大煮干丝,还有一碗鱼汤。
马之达给小舍倒了些酒:“小人不喜欢说逢承的话,但咱俩有缘这句话不得不说。”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门不相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小舍把莫知府写的任命书递了过去。
马之达识字,看了一眼,扔在桌上:“不去,别说当个捕头,就他姓莫的用八人大轿抬我去当同知,本大爷也不去。”
小舍原本想,这老头推辞一样装装样子会有的,没料到他会把路堵得死死的,也有些不开心了,筷子往地下一摔:“真他娘的丢脸,本官也算个京城大官了,居然请不动个臭马伕!”
“马伕是臭,你就找香的地方去!大运河边花市街,香的地方多的是。”
两人僵着,又没个人劝,小舍下不了台,就夺过马伕手里的酒坛子:“这是本官买的,不让你喝。”
“请拿回吧,本大爷不缺酒。”马之达依旧不买账。
小舍讨了个没趣,拎着自己买的酒菜回到自己的房间。
胡穜和小旗刚从食堂吃罢晚饭,见上司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闷酒,便来打探口风。
小旗问:“大人,是不是马伕不在?”
小舍一声不吭,只管喝酒。
“下官猜,这马伕不肯出手,怕招惹麻烦!”胡穜似乎看出了些门道。
“他不出手,本官还嫌他臭呢,一个臭马伕!”
“就是,一个马伕有什么能耐,还不如我和小旗弟兄俩呢,什么世面没见过,这几年随大人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的,学也学了不少。”胡穜劝慰着,招呼小旗坐下陪小舍喝酒。
“等会,我刚才骂马伕什么了?”
“臭马伕啊!”
“臭马伕,他回我离他远点,大运河边,花市街上香的地方多的是。”小舍仔细的回忆着马乙达刚才所说的一切。突然悟道:“好一个臭马伕,果然厉害,他是让我去香花街找。”
“大人,有可能是这个意思,他不愿出马,可能是怕打草惊蛇,或者有什么难处?”胡穜分析道。
“不过,他所指的“香”是什么意思,花铺?花市街卖花的花铺肯定有,但本官感觉不是。”
小旗道:“大人,莫如让锦衣卫出面,给他下点辣手,看他说不说实话。”
小舍一筷子敲上去:“亏你随我那么多年,这种垃圾话也道得出!”
小旗捂着头:“小人觉得这马伕可疑,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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