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金满头大汗,他用袖口抹了把脸,气喘吁吁地道:“此乃……此乃草民妄想,朝廷若一时急需银饷,可与民间拆……拆借,草民为国效力,义不容辞,可以用最低……最低月息八厘……”
沈满金一边偷偷抬头看着陈泰的表情,一边吞吞吐吐,见皇上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可闻。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与朝廷做生意,还敢收朝廷的利息,当朝廷的债主!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闻所未闻。这沈满金果然是为重利而不惜命之人。
“朕许了。户部尚书郑启禄,需要多少银两,你去和沈满金谈。”
郑启禄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颤声道:“臣遵旨。”
沈满金虽战战兢兢,但是富贵险中求,这笔大生意谈成,他心里已然喜不自胜。
“退朝吧。”陈泰转身往内廷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小声地问身旁的內监总管冯铸,“李清扬还是不肯来?”
冯铸一脸惶恐:“陛下息怒。请了四次了,李先生还是那句话。”
陈泰了然,他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
自那夜玉儿哭醒,刘不知已经五天没有上工了。
羽仙楼的饭菜,“糖人钱”的糖人,还有一应平日里玉儿最爱的零食,刘不知源源不断地往草屋里搬,可是玉儿每次都是小嘴抿一点就放下筷子,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出神。
直到今天,他在市集看到了沈满金的商队,这才从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中证实了:陈拓确是死了。
刘不知内心悲拗不已,他最终还是有负陈瑜夫妇的重托,没有保住他们的儿子。
可玉儿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哥哥的死讯?而且算起日子正好吻合。莫非兄妹间真的有感应之说?
刘不知刚一推开门,眼前的状况霎时间让他屏住了呼吸:小玉儿从剑鞘里拔出了承影剑,可她手小,没有拿稳,承影剑直直地朝她脚面落下!
承影剑吹毛断发,斩兵折刃,眼看玉儿的脚要被砍成两截。可二人离得太远,刘不知即使身形再快也来不及了,他只得疯了一样嘶吼:“闪开!玉儿!闪开啊!”
承影剑结结实实砍在了玉儿的脚面。
刘不知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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