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徐伯继续说道:“我也算活的年头不短了,看你这周身的气势应该是有几分修为手段,不瞒你说小道长,我娘原本和你一样也有点降妖除魔的本事,是这附近有名的神婆,可在遇见到那怪物后也吃了大亏,损失了一对招子一条腿还算幸运的,若换了别人,基本就是把命交代了。”

“您母亲是怎么描述那怪物的?”刘自明怀抱着长布包,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

徐伯摇摇头:“她未提过,也不让人问,事情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年纪大了估计也记不大清了。”

二十年?

刘自明心铃一响,按徐伯所说不正好对上了葛超一案发生的时间吗?这其中也许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徐伯,您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不瞒您说我们确实打算去找金矿,但目的不是金子,只是想寻一个失散的朋友,我这朋友平日就喜欢到山里探险,前阵子他听说这附近深山里有座废弃金矿,便心血来潮要来探险,但过了许多天我们始终联系不上他,这才前来寻找。”刘自明语气诚恳道。

“幸好遇上了您,不然真不知道这废矿背后竟然如此凶险,但朋友有难即使再危险我们也要进山,希望您把您母亲当初遇到的情景和我详细说一下,若真不幸遇到那怪物也好准备应对之策。”

徐伯闻言面色犹豫,盯着刘自明脚下静静躺着的“老哇印”,最终还是决定把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再度揭开。

“要谈起我娘的那段经历,还得要从这‘老哇印’开始说起……”

十九年前,徐伯母亲王朝英也已八十岁高龄,虽为耄耋之年但因多年修得养身之法身子骨十分康健,另外也懂得一些驱鬼消煞的道法,在乡民中很具威望,与同时期的村民比起来,家境还算富裕。

要在以往,“老哇印”的数量远比现在要多得多,村里村外到处都是,以往但凡有村民需要建房的,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捡“老哇印”砌进土墙内以做加固之用,但自从进入80年代,万金寨虽说不富裕,但也逐渐能盖得起砖房,“老哇印”便也逐渐被人再度废弃。

90年代初村里来了几个衣装革履的城里人,说是要收购村里的“老哇印”,大家一听不用的废物还能卖钱自然高兴不已,城里人一共收了大概四五十吨“老哇印”,心情颇佳,闲暇之余便同村民们聊起天来,这一聊自然便聊到“老哇印”的出处上。

城里人果不其然对深山里的金矿极有兴趣,并且行事极快,第二天便派人前往山里勘察情况,之后的情况徐伯不得而知,只记得城里人离开后不久附近村寨便开始陆续出现家畜和人口失踪事件。案件在当时闹得比较大,还惊动了省市官衙,听说最后是躲在废矿内的猛兽所致,已被擒获,被猛兽当作巢穴的矿洞亦被封闭,随后恰好又遇到地震山体滑坡,原本通向废矿的路也断了。

虽然明面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对身为法师的徐伯的母亲王朝英而言却并非如此,自从矿洞口被封闭后,王朝英经常收到在此案件中离世之人的亡灵信息,严重影响到徐家老小的正常生活,思考再三后,她决定上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伯担心山路途崎岖不平母亲身体吃不消,便要陪着她一起进山,由于原路已经无法再走,两人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废矿,果然见矿洞被巨石封死,但王朝英却算出附近还有第二个入口,让徐伯守在入口外把风,并慎重嘱咐无论如何都不要进来,如果超过十二个时辰她没出来,就原路返回千万不要进洞找她。

“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我看着表还有最后半个钟头,实在是忍不住要进洞,却突然听到洞内有动静,接着就看到我娘满脸是血从洞里爬了出来……”

徐伯回忆到最后话语渐渐哽塞,眼底盛满懊恼与伤痛之情,似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坚持与母亲一起下洞,没能保护得了年迈的老母亲。

刘自明静静聆听徐伯讲述这段往事,心中隐隐浮出一个答案,却又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事情的关键就在那废矿之内,而矿内的具体情形恐怕也只有下过矿洞还唯一存活在世的王朝英才清楚了。

“徐伯,晚辈最后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引我见您母亲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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