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乐梓茵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夏忆馨房间,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却不见人,踌躇不愿离去的她想要等待,即使见上一面也心满意足。放在墙角的那堆素描吸引了乐梓茵的注意,好奇心驱使下走过去逐一翻开来看。

前面几幅画的都是平常不过的水果和建筑,最后的一副却是一个气质女生,她懒懒的趴在书桌上瀑布一样的头发倾泻而下,叠起的双手虽然挡住大部分的脸,让整齐的刘海下面那双迷离的双眼更吸引人。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夏忆馨用浴巾擦拭未干的长发,看到乐梓茵在于是说,“你来了。”

“这是你画的?”乐梓茵眼神并没有离开那副画,更准确说的那个画中的女生。

“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去我是美术生吗?”要当上杂志社总编没几样技能傍身简直异想天开,夏忆馨除了有美术造诣在其他方便也涉猎,偶尔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画的不错,为什么不挂起来?丢在这里多可惜。”

“那些都是高中画着玩的。”夏忆馨不忘嘚瑟一下。

“这女生是?”

“我妹。”

“你妹?”乐梓茵吃了一惊。

“干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你不是独生女吗?”

“她是我叔叔的女儿。”夏忆馨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两个红包递给乐梓茵说,“拿着,这是k让我给你的压岁钱,今晚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面能保平安。”

接过红包的乐梓茵眼神坚定望着夏忆馨说,“今天我们讨论的事还没结束,我要你知道无论你在担心什么都不会动摇我的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有些调表的夏忆馨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乐梓茵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失落说,“我回去了,你要记得等头发干了才睡,晚安。”

大年初一广东人都有陪长辈喝早茶的习俗,即便像夏忆馨这般西化的家庭也没抛弃传统。昨天晚饭文思琪还特意交代夏忆馨要早起。

经管如此夏忆馨还是不负众望的赖床,家里所有人都收拾好准备出发,唯独迟迟不见夏忆馨有动静,躲在被窝里的夏忆馨跟躺在太平间的尸体无异,坚持雷打不动的继续睡。说到底也不能完全怪她,昨晚跟乐梓茵的对话她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合上眼天都已经亮了。

像夏忆馨这种能坐电梯的从来都不会走楼梯,哪怕只有一层楼的距离。可以打的士她绝对不会站在路边等巴士跟别人挤,能走斑马线她绝不会费力爬天桥,但凡需要体力的活动她都会避而远之的人,要她早起看来真的是一件极富挑战的事。

坐不住的文思琪站起来打算去叫女儿起床,结果被夏宇森给叫住了,他不怒而威朝二楼严肃大声说,“夏忆馨,我给你十分钟,再不下来后果自负。”

如被雷击的夏忆馨从床上跳了起来,接着楼上传出一阵絮乱的脚步声,不出十分钟噔噔噔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夏忆馨冲下楼,蔚蓝色破洞休闲水洗牛仔裤上套了一个宽松的雪花毛衣,酒红色的大围脖为惬意打扮画龙点睛,走到楼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夏宇森板着脸拿起了车钥匙出门,似乎并没有理会夏忆馨的狼狈。

“昨天不是让你记得早起,明知道你爷爷最讨厌别人迟到。”文思琪不忘补刀,理屈词穷的夏忆馨顶着熊猫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眼神望着妈妈无话可说。

眼看文思琪也跟着走了出去,乐梓茵拉着反应慢半拍的夏忆馨跟了上去。在车上乐梓茵给她梳理头发,苦于仅带了梳子没有其他辅助工具,在前额两边给她扎了两条小麻花辫后将剩余的头发一起扎起来固定成马尾,做了简单的造型不至于太失礼。

利用路上的时间夏忆馨捉紧时间补妆,好在底子好不需要浓妆艳抹,手忙脚乱之中还能挤出时间抱怨说,“叔叔一家从小都不待见我,干嘛非要拉我去陪他们喝早茶,见了面闹不愉快又何苦?”

“爷爷平日最疼你,难道你连他都不要见吗?”文思琪一语中的堵住了夏忆馨的嘴,在夏家人眼里夏忆馨纵然叛逆,却十分的孝义跟爷爷关系也处的相当融洽。

爷爷夏怀岚可是事蜚声国际的医生,退休后回故乡创办了博文私家医院,到目前为止是屈指可数的顶级私家医院,收治的病人非富则贵不容小窥,还有不少外国高官富豪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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