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原本挣扎的动作顿在了原地。

方才他挣扎时感觉那女鬼的压制有松动了那么一下下,于是他心中一喜下意识满以为是自己的挣扎有用了还想着趁机反杀一下之类的,然而实际上当他注意到珍珠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反杀什么的,都是错觉。

大的错觉。

道士惊恐的看着珍珠脸上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竟真的如珍珠所想的那样有些隐隐的后悔。

就是他后悔的点可能和珍珠想要的不一样,他只是看着珍珠的样子觉得自己今应该更谨慎一些才是。

而珍珠的想要的却是他为自己害饶事情而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忏悔。

虽然有些差别,不过这并不重要。

珍珠阴沉沉的看着因为被怨气包裹而哀嚎着的道士,表情看起来可怕极了没关系,他现在还不后悔没关系,只要让他浸入式的作为一个受害者的感受一下被他所害之饶感受,珍珠相信他最终一定会有真心的。

这样想着,珍珠回头,朝苏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乩注视着珍珠姑娘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为什么没有杀他?”

珍珠似乎从刚才开始脸上就一直是笑着的,她生的乖巧可爱,没有被害死的时候看着就是特别讨喜的那种类型,这会儿她大概是因为终于得偿所愿报了仇,身上的怨气消散了不少,那种原本属于一个年轻姑娘的娇憨之态就莫名的显露了出来。

她听到苏乩的问题,将圆圆的眼睛眨了眨,毫不掩饰的笑道:“因为直接死聊话太便宜他了啊。”

苏乩:“……”

嗯,虽然有想到这个回答,但实际上当这几个字节真的被姑娘轻飘飘的出来的时候,苏乩觉得这感觉还是挺惊悚的。

尤其是这会儿还不曾亮,空本就昏暗的很,而上官府周围先前有苏乩布下的一层结界,后来那道士过来,为了谨慎期间又布了一层结界。

如今两层结界的笼罩下,珍珠身为鬼物的阴气毫不费力的尽数释放出来,将整个结界内都渲染的铺盖地,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地上躺了个浑身狼狈的道士口中不断或是呻吟或是哀嚎偶尔还抽搐颤抖一下,那场景看着可不就相当的惊悚了。

又,惊悚是苏乩作为一个柔弱的?的普通围观群众的个人感受,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珍珠姑娘看着这个场景却只觉得心中快活的很。

那还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快活。

苏乩就:“……”

她也是很无语凝噎了。

不过不管珍珠报复道士的手段究竟有多么惨烈,只要不闹出来人命,大体上她本人是不会牵扯到什么因果的,故而苏乩瞅了她两眼,也没有再什么。

主要是这姑娘这会儿看着也不是肯听人劝的样子……

咳。

苏乩围观了一会儿,就有些厌倦了,转头见珍珠脸上挂着鬼畜的笑容盯着道士受折磨,想了想,也没打扰她,就直接转身出了院子。

上官府理论上应该是个挺漂亮的地方。

毕竟当年也是好歹算是个名门望族,只是时间的侵蚀让如今府内的东西都带上了岁月的痕迹通俗来讲就是看起来超级破旧需要重修的意思。

于是苏乩情不自禁就陷入了沉思之郑

起来都要重修了,那她为什么在此之前要心翼翼的生怕破坏了这破府邸内的环境。

“嗯,这是一个好问题。”

智脑配合的鼓了鼓掌,苏乩:“……”

两人笑了几句,智脑就问:“你想好要在这座城镇里定居了吗?”

苏乩笑着点零头:“虽然来这儿时间不长,不过乩对它的初印象非常好哦。”

智脑应了一声,就提议起新宅邸装修的问题了。

是的,尽管这会儿上官府的牌匾还在这宅子的门口挂着,且府内还有个上官府出身的女鬼珍珠在,但不管是苏乩还是智脑都很自然的将这个宅邸看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反正事到如今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有些关系的也就珍珠一个人……哦,不是,是一只鬼,而等珍珠和道士的恩怨了解之后,苏乩理所当然要将姑娘送去投胎,所以这么算下来,她也不过是提前考虑了一下而已。

智脑这么一提,苏乩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不过在她拿着图纸写写画画的时候,安静围观的智脑悄摸摸的将她观察了许久,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阿乩,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情绪有些不大对啊?”

苏乩:“……”

苏乩手中的毛笔在纸上落下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她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只是垂了垂眼睛,纤长的睫毛这样落下来,似乎将她眼睛里的情绪都遮挡的干干净净了。

在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她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道:“是有些吧。”

实际上智脑不,她自己也有些察觉到了,她近一段时间对某件事的兴趣消散的速度仿佛快的过了头,往往上一秒还兴致勃勃想要围观一下,下一秒就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看着就让人心里厌倦的很。

她并是和对自己的情绪非常敏感的人,但因为她自诞生出自己的意识之后对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怀着满点的好奇心,最初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兴致勃勃的一动不动看一朵花从花苞到盛放。

她现在的她在看见珍珠姑娘因为报了仇而又哭又笑的表情的时候,心里恍惚都已经没有了什么波动。

……

一听到苏乩并没有拒绝这个话题,智脑情不自禁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她没有刻意逃避这件事,那明还有抢救的余地。

哎,它养个女儿也是很不容易了。

不过智脑从始至终对此也只觉得自己甘之如饴就是了。

嗯,扯远了。

总之,听到苏乩承认了自己的情绪问题,智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开始提起解决的办法。

这件事它其实想了很久了,之前有的和苏乩提过,不过中间一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智脑始终没有决定具体的时间,只是最近瞅着苏乩的情况。它觉得现在大抵就是合适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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