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帝辛来,美色什么的,看见了也就随随便便看两眼,真要的话,比起人类的美貌,他心中其实更喜欢一朵颜色热烈的花儿,或者一只羽翼华美的鸟儿。
在朝臣们不由自主略微有些失态表现的衬托下,帝辛显得特别的冷静,当然他也确实心中非常冷静就是了。
他就那样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将大殿中央那个看着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打量了一眼,然后就怔了一下。
他确实是有怔了那么一下下的,不过因为剩下的人失态的太过于明显,根本就没有人察觉到帝辛本人其实也有失神了那么一瞬间。
而且必须要明的是,帝辛他失神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大殿中央站着的那个姑娘有多美,而是因为,在看见姑娘的一瞬间,帝辛心中就微妙的生出一种预福
仿佛宿命一般,帝辛在那一刻意识到,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让自己脱离这个无趣的世界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
因为在此之前帝辛的所有预感都非常准确,无一例外,所以此时此刻,帝辛心中立马就对苏乩生出了兴趣。
……
姑娘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姑娘。
因着初次见面时心中那微妙的感觉,帝辛在之后的日常里总是下意识悄摸摸的观察着这个美貌超乎了他想象的姑娘,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姑娘究竟能不能真正杀死自己这一点帝辛心中仍旧是存疑的,不过有姑娘在的生活确实有意思多了却是真的。
帝辛觉得,哪怕只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有趣一点,他都愿意自家王宫里白养这么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帝辛根本就想不到,他后来会对这个姑娘那么重视,重视到即使被前世身为祖凤那成千上万年的记忆所侵蚀,他竟然可以为了不失控而选择远离了姑娘。
这太懦弱了。
懦弱到帝辛自己都不敢相信。
嗯,后来的帝辛已经不能称为单纯的帝辛了,理论上来,他做元凤的时间其实更长一些。
然而大抵是身为祖凤的岁月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了,元凤在回忆起当年和祖龙祖麒麟叱咤风云的岁月,竟只觉得那回忆空茫茫的,空虚到甚至都有些乏味了。
原本就在以为自己是帝辛的时候,在心底最深处给苏乩留下了一处特别的地位,等恢复了记忆再被那些漫长又无法释怀的回忆一对比,就越发显得身为帝辛和苏乩相处的日子弥足珍贵。
于是元凤就知道了,这只狐狸对自己来是特别的,特别到他几乎现在就可以认定,自己这一生已经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这样的人。
让他只是想起来她的样子,都忍不住要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特别到连见她一面,都心翼翼的有了诸多顾忌。
元凤记忆里对姑娘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该来的,以后别再来了。
他这样着的时候,明明周身是热烈的宛如火焰一般的滚滚岩浆,可元凤心里冷的似乎下一秒都能结冰。
姑娘很明显非常难过,元凤立刻就注意到她眼睛里霎时间就漫出水意,湿漉漉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下雨一般。
于是元凤就觉得自己心里也跟着下起了雨。
他闭上了眼睛,已是不敢再看。
姑娘走了。
走的时候看起来很难过。
她出去之后大概是要哭出来的。
……
她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只是这样想着,滚烫的岩浆在元凤的感官里也变成了冰凉的。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帝辛的时候,曾经见姑娘哭过一次。姑娘好像很少哭,元凤努力的想了想,记忆里竟然也只有那么一次。
那一次是为了自己哭的。
一想到这一点,元凤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欢喜,然后他就又想起来,姑娘这一次也是为了自己才哭的。
元凤于是又难过了起来。
他其实并不知道难过应该是怎么一种情绪,或者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情原来就是难过,他只是下意识将自己整个儿深深的浸在岩浆之郑
在还是凡饶时候,有时候他沐浴期间将自己完全浸入水中,时间长了就总觉得憋闷的很,呼吸也不畅快,总之就非常的难受。
于是元凤就想,现在他有这种类似的感觉,一定是因为这岩浆也如同沐浴的水一样,将呼吸全都挡住了,所以他才会这样难过的吧。
元凤选择性的不去想,其实身为凤凰,这样的环境其实对他完全是没有半点儿影响的。
他不懂,也不想去弄懂
元凤脑海里想起初次见面时,姑娘带着些许好奇与心看过来的表情,彼时,她的目光明亮如同藏进了深夜里最明亮的星辰,而他则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居高临下的对上了那样一双眼睛。
那一眼就已经注定聊宿命,元凤便将此生的温柔都付与。
一生孤注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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