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县,原来是广汉郡城,自巴郡落入张富手中之后,连年于此地交战,城中百姓被刘璋迁走大半,因此整个城池看起来却如同一个大军营一般。交战之初,刘璋命吴懿兼领广汉郡守,自然是为了统筹文武,共抗张富。因此,郡守府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中军大营。
“将军,瑁公子府上有书信传来。”一名亲卫士卒恭敬的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吴懿。
“哦?”吴懿忽然笑了一声,道,“该是件大喜事,算算日子,妹妹这几日也该临盆了。”说完,从士卒手中接过信件一看,脸色却是不由得一变。只因为刘瑁此人性情刚愎孤傲,便是对于吴懿素来也向来只称呼其表字子远,而信中却是称呼其为“大兄”,这如何让吴懿不疑心。尽管书信最后有刘瑁的大印,但不知为何吴懿心中却是一阵不安。
“速去唤吾弟前来。”
“诺。”亲卫飞快的跑了出去,吴懿心中却是越发疑神疑鬼了起来。当初自己随父亲一起投于益州牧刘焉麾下入蜀为官,至今已有十余年矣。吴家乃是巨族,便是离开了陈留,来到了益州,底蕴财富任然深厚无比,只是因为妹妹的关系,偏向于妹夫刘瑁,因此素来为刘璋所不喜。自刘璋为益州之主后,吴氏一族低调无比,只有赵韪叛乱之时自己不得已之下方才相助于他。而形式所迫,又无可用之人,方才能有今日自己统大军在外的局面。
但吴懿亦是深知,除非刘瑁死了,否则刘璋绝不会信任自己,因此一直小心翼翼的行事,不想今日这一封密信却是让自己疑神疑鬼。
下一瞬,忽然听得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吴懿抬头一看,却不是族弟吴班。而是又一名亲卫跑了进来,手中同样捏着一封信件。
“将军,有人送来密信一封。”
“哦?何人?”吴懿眉头一挑,一边问了一句,一边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吴懿。
“说是裨将军冷苞府上的管家,送完信就走了。”
“哦?冷将军。”吴懿面色大变,急忙拿起手中的书信看了起来。谁都不知道,冷苞原本就是吴懿的家将,甚至还担任过其亲卫。只是当初吴懿闲赋在家,不想耽搁了冷苞的前程,因此,才将他举荐给了广汉郡守府,也是风云际会,不久冷苞就在平定赵韪的叛乱之中出人头地,得封将军。当初自己送冷苞回成都养伤也不过是一步闲棋罢了,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果然,信上将当日发生在州牧府中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又告知吴懿刘璋的诡计。
“阉宦之辈,也敢谋划某家,等某来日必取汝性命。”吴懿看完信件,冷冷一笑,又接着道:
“刘璋小儿,汝会后悔的,等某打进成都城,倒要看看汝有何话说。”
“大兄,不知何事唤小弟前来?”正思量间,却见吴班来到。
“元雄,汝来得正好,看看这封书信,拿个主意与某。”
“诺。”吴班接过书信一看,也是脸色大变,道:
“大兄,刘璋要对我吴家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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