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朝驻扎所的府门前,奕雀策才鼓足勇气上前:“明月,我若是我说错什么,请你不要生气。”
西贝明月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奕雀策心里微冷,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我从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从没有体会过被别人喜欢,过去二十多年,活的浑浑噩噩。但我在南山救下你后这么多天,终于发觉我也会喜欢一个人,我想保护你,照顾你,哪怕哪怕你并不喜欢我。只要能每天看见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沉默
奕雀策心情由激动紧张慢慢冷却下来。
“二殿下。”明月开口。
奕雀策心砰砰直跳,等着被审判。
“天色不早了,请回吧。”西贝明月头也不回的走上台阶,进了皇朝驻扎所。
大门打开又关闭,奕雀策心头微弱的火苗被浇灭。
而门内,明月面色平淡的向住所走,但发红的眼眶和掉落的眼泪却出卖了她。
与爱情无关,奕雀策的真诚终究还是让她看见了夜幕中的一颗星在穿透阴霾努力的闪耀。
谢谢,你的美好。
但,我不配。
自那日后,福泽王府却传来噩耗,二殿下病了,很严重。
连市井间都在传,上元节那日有星辰自西北滑落,预示着瑞霖将有劫难。
而二殿下这一病,恰好印证了劫数之说。
然而,奕雀策确实病了,而且也确实很严重。
零卓随奕雀煌去探望时,奕雀策往日那能打能杀,能吃能喝的模样不复存在,整个人躺在那里十分虚弱的看着他们连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太医如何说?”零卓随奕雀煌走至外间才轻声问。
“太医查不出来。”奕雀煌垂着眼帘,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
这些天他一直陪在这,并且还要帮父皇处理一些朝政,精神有些不济。
零卓看出他的疲累,忙给他到了一盏茶:“奕郎,你也不要太过忧心操劳,若是你再倒下,瑞霖只怕要乱了。”
奕雀煌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舒了口气:“我还好,阿卓不必担心。”
零卓回望一眼内室的方向,叹息:“太医也查不出来,这病难道真如民间传闻一般是星辰陨落的预兆带来的吗?”
奕雀煌伸手拉着她的手:“阿卓,我不记得曾经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是指术法?”零卓自荷包中取出乾坤铃,递向奕雀煌:“这是你给我的,让我随身携带,之前的寒冰九凰就被你留在铃中,但其他的却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作用,之前明月求我救孩子时,我也想过要不要用它,但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使用”
奕雀煌看出她的自责,拍了拍她的手背,接过乾坤铃:“那孩子早已经死了,神仙也救不回来,不怪你。”
他端详着眼前的乾坤铃,没有任何印象,闭眸,放在掌心感受着它朴实的质感和重量,终是淡淡一笑:“它不听我的。”
零卓将乾坤铃取回,放回荷包中:“你曾经下过禁制,让它跟着我的。”
奕雀煌点了点头:“阿卓对凤皇来说是最重要的。”
他说的是凤皇,那么对于如今的奕雀煌来说,阿卓只是最重要的人其中之一。
“那二哥”零卓问。
“钦天监已经在查破解之法了。”奕雀煌想起父皇和母后之前趁着夜幕,悄悄来福泽王府来看二哥时,母后的哭泣,父皇的痛惜。让他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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