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流出来的果汁发酵充分有了酒味,才是珍贵的猴儿酿。

“张嘴。”知道黑斯格早等了许久,这家伙对于吃有独特的明锐直觉,常冠也只尝了味道就把挂着几滴晶莹液体的藤蔓朝旁边一伸,急得抓耳挠腮的黑斯格张嘴接住,带着些酒香的液体顺着舌头滚进了肚皮,他一脸迷醉的砸吧了嘴,有些遗憾美味太少了,偏头看去,正看到常冠拿出随身的藤葫。

藤葫里本来装的是水。寒季在外行走,可能比其他时候更加容易缺水,低温把空气中不多的水汽冻结成冰,又干又冷,不知不觉就会缺水,而低温又会让身体产生不渴的错觉。

不能直接吃雪啃冰,不提地面的东西是不是干净,冰雪在肚子里融化会抢走支撑机体活动的热量,那种自内而外的冷穿多少衣物都没有用。

如果独自出远门,没有带水随意吃雪解渴,这小小的问题不注意就会逐渐拖垮你,让你在某一刻倒在野外,再也爬不起来。

常冠怎么说也在密林里生活了几百天,算是个老手,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出错,出门肯定会带水,哪怕藤葫只有拳头大小,关键时刻喝一口能顶一天。现在把水倒掉,小心接着缓缓渗出来的液体,百果液流出之后,才是猴儿酿。

珍贵的东西往往稀少,藤葫不大,但没等到装满缓缓流出的酒液就被冻住了。就算树干里还有一些酒液想取出来也很麻烦,常冠不想为了一口喝的把大树挖得伤痕累累,不贪多,得到了足够的树皮,帮猴群解决了难题,意外得到了一藤葫猴儿酒还奢求什么?

等在下面望风的奥加安也得到了一口猴儿酒,真的只一口,绝对不多,年轻的人马根本就没喝过酒,他哪知道原来黑暗的深渊里还有这么神奇美味的东西,尝一口就红了脸膛,晃晃悠悠美得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黑斯格是个贪嘴的,尤其是奥加安得到了一口喝的,他只尝了几滴,就念念不忘地跟在常冠身后,看到常冠把藤葫挂在腰上,背起一捆树皮往回走,也赶忙背起一捆树皮亦步亦趋往回走。

这一趟出来,收集的树皮足够多,奥加安背了四卷大的,黑斯格和常冠也没空手,仓库空出来的空间估计是放不下的。

回到家里,黑斯格还跟在常冠后头,也不说话,常冠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总是朝常冠的腰间瞟,摇摇晃晃的藤葫在他的眼里比什么都具备吸引力。

常冠原地站住,背后差点撞上来的黑斯格急急的停住脚步,一巴掌招呼在黑斯格的后脑勺上,没好气的道:“就这点出息?能少得了你一口?干活去,自己把自己穿的衣衫做好,你可以偷懒,不管做出什么东西都是你自己穿,东西是现成的,窑里的火看了吗?半天没添柴,要是熄了火饶不了你。”

黑斯格乖乖的走了,自家主子已经捏起了拳头,要是不走,等下就有一顿老拳招呼过来。

常冠把藤葫挂在枯树上显眼的位置,他倒不是小气不肯给黑斯格喝一口的,再好的东西也是吃的,留着能干什么?他对好东西的理解一向是发挥到该有的作用才对得起‘好’字,之所以不乐意给黑斯格多尝,还是想看看这家伙的自制力,显然,黑斯格的表现不太让常冠满意,不愁吃喝的生活已经过了不短时间,但好像他身上的一些毛病还是没变。

很显然,要想把长歪的歪脖子树扳正比它自己长歪要难得多,常冠一直对黑斯格的期盼其实蛮高的,希望他改掉原先的一些毛病,摆脱小恶魔劣根姓的影响,变成一个好的伙伴,而不是一个贪吃的,毫无自制力的懒货,看起来,这件事还需要更长时间的努力,

晚饭时候,吃的东西照样摆了好几个陶盆,下水零零碎碎吃了好多天还剩一些,炖肉和骨汤一样不少,当然,最显眼的还是搁在中央的藤葫。

猴儿酒实在不多,不用给灰头喝,藤葫只在黑斯格奥加安和常冠手里转一圈,葫里的液体就涓滴不剩,常冠不无遗憾的叹着气,没有多说什么,他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心思,也许是极少见到好东西,尤其是清楚酒在寒冷时节的作用,他本来是想把东西留着的,即使一共也只有几口喝的,也没想就这样奢侈的直接喝掉。

黑斯格满足了,砸吧了嘴回味好半天才捧起陶碗猛猛的吃着食物,而奥加安又红了脸,往嘴里倒了半碗克罗克罗果实龇牙咧嘴嚼着,晕晕乎乎的神游天外,他的确不适合喝酒。

重新把砖窑加厚加固之后,烧制什么东西都更加高效了。

此前,一面泥糊的单墙肯定满足不了烧制的保温要求,抹在石块缝里的泥土烧黑之后结块,老大一条缝子呼呼往外冒火苗子,每次窑里烧制物件,在外面看就像整个窑都燃烧了起来。

有了足够的砖块,把石块砌的重要部件换掉,密封姓提高。

改造之后,窑的容量增加,烧砖熄火之后要冷却两天才能恢复常温,冷却时间延长保证了成平砖块的质量,少有欠火砖出炉,同样是烧一炉砖,现在的产量起码是以前的两倍。

黑斯格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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