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阳在主教面前半跪下,谦卑地亲吻主教伸来的手背。
主教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在苏沐阳的头上拍了拍,轻声念叨:“愿神与你同在。”
苏沐阳十分配合地扮演自己的角色:“一切为了万物共主的荣光。”
三人一同双手合十,低头小声念叨了三遍神王的神号。然后白天一在红衣主教的注视下领着苏沐阳跪在神像前。
苏沐阳回忆了一遍白天一在来之前给他恶补的小技巧,首先清空自己的所有念头,紧接着就想某个神明的名字或者神像,然后非常虔诚地在心里默念自己所信仰的东西,至少是一个他有坚定的热爱的东西,而且不能透露出他的身份。
按照白天一的指示,他选择向神后祈祷。在教廷的典籍里记载,神王创造了天地间的万物,是万物共主,而神后则是创造了天地,并且给予世间生生不息之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对这位地位崇高的神后的记载。
每一位神都有众多的神话传说,包括神王和圣子,唯独神后没有。甚至就连神后的神像都是唯一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仿佛身披薄纱,全身都朦朦胧胧的。而且可以隐约看到,神后与所有的神明不同的一点是,她没有身后的四翼。
有很少一部分人信仰神后,并且相信受难日是为了祭奠神后而创立的,甚至神王更加眷顾人类都是因为人类长得像是神后。当然,主流的说法是,神明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但是因为他看不见自己身后的羽翼,所以没有给人类创造羽翼。后来他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给人类增添了翅膀——也就是,作为七级职业者标志的灵翼。
苏沐阳默念了几遍神后的名讳“艾露西亚”,然后默念:“咸蛋黄焗南瓜,桂花糯米藕,生煎小笼包,清蒸大闸蟹,蟹粉狮子头,松鼠桂鱼,梅花糯米卷……”
他非常认真地把自己知道的菜名都背了一遍,感觉至少过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熬过了午饭的时间。但是他没有感觉到饥饿有所缓解,反而更加饿了。
白天一还在旁边虔诚地祷告,苏沐阳估计他闭着眼睛是已经睡着了。然后他默默站起来,在不远处找了一张长凳坐下,正前方是一位大主教在高声讲解圣经、神谕。苏沐阳听他讲了几个神明拯救世人的故事,然后感到索然无味和深深的疲惫。
这时,他恍惚地听见身后有一个轻柔的女声,像是从很渺远的地方传来。她说:“可怜的孩子,让你受苦了。”
苏沐阳一下子打了一个激灵,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小心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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