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雪狼王之前,他也接触过几匹马,虽然骑起来很顺,马儿很配合,可是并没有心灵相通的感觉,思来想去,柴景只能把这定性为马匹灵性不够。
刚才跟野猫的接触让他更加确定这点,因为猫是公认有灵性的动物,果然,他跟它又找到了那种思想互通的感觉,但却没有狼王和乌金蛇强烈,这足以证明,他的猜测没错,感应强弱果然跟动物的灵性有关。
易平萱淡淡一笑:“不止是喜爱吧?寥寥几句便能号令狼群为己所用,性命攸关时竟有灵蛇借巢避险,这岂是一般的喜爱能做到的?”
柴景僵硬地笑了笑,心里暗想这女人不好忽悠。
好在易平萱不愿意让他为难,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易平萱邀请柴景在府里吃午饭,柴景想起昨天半夜客栈送进来的饭食实在难以下咽,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易平萱的眼神亮了一下,两人并肩朝后园走去。
正午,骄阳灼人,回廊下半阴半阳,被屋檐分割成两半。柴景自然而然地把阴影处让出来,自己则暴露在阳光底下。
柴景有意无意地问:“那个焦县令,好像对你很客气。”
易平萱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那是当然,我每年都雷打不动地捐给梁丘县五百两银子呢!”
“为什么?”
“所有有易氏商号的地方都是这规矩。”
易平萱说的轻巧,可柴景却震惊不已。
一家商号就是五百两,十家呢?百家呢?光打点地方一年就要这么多银两,易氏果然家底丰厚!
柴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仿佛人生忽然之间有了目标。
寄人篱下碌碌无为地度过余生的蛆虫,或是到陌生的地方重新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还是选择后者吧!
说话间,他们重新坐回水榭当中,两人的心境都与上一刻不同了。
“此处距蓝绝城千里之遥,易氏家大业大,大娘子何须亲自到此?”
挥退了摆上茶点的侍女,易平萱笑着回答:“不成啊!我父亲要坐镇江夏老宅,我兄长主理南方生意,只能把我这弱质女流派到北方来撑场面。”
柴景觉得,“弱质女流”这个评价有待商榷。
他端坐在地垫上,正色问道:“大娘子昨日拼死也要保护的货物是食盐吧?”
易平萱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她稍稍一愣,随即直起腰杆正襟危坐:“不瞒柴公子,正是食盐,是我刚刚高价收到的。”
“那些匪徒可是专门冲食盐来的?”
“这……”易平萱低头沉吟片刻,凝重点头:“当是如此,那车食盐确实价格不菲,只不过不清楚贼人是如何摸清我的行踪的。”
柴景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审视着易平萱脸上的每一丝变化:“梁丘县地处偏远,大娘子去哪里收得那一大车食盐来?”
“我……”易平萱一时语塞,“这关系到我易氏的生意,恕我不能说给公子知道。”
柴景轻笑一声:“百里原乃是北苍国到大梁国的必经之路,大娘子车上的,运的该不会是我北苍国的盐吧?”
易平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自觉咬紧下唇。
柴景的脸色冷下来:“我北苍国明令禁止私盐买卖,所有交易必须通过各级官府,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私自出售这么多食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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