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寒意愈发浓重,宦颜却火力越来越旺,晚上经常热得踹被子,赵春空只能时常给她起来盖,有的时候盖得不及时,很容易就被冻到。
被冻到的孕妇关门闭户地养了好几天,才好些就被赵春空拎起来出了门。
一个傻子和一个风寒初愈的孕妇出门,想想都头疼,被赵春空带到马车前的宦颜,略带鼻音地表示不同意。
“咱们去丰来县的华清池,又不远,那里也有咱们的人,完全不必担心。”
装疯卖傻的赵春空抱住宦颜,又笑又闹,抽空贴身附耳告诉宦颜。
“不去……”华都距离丰来县百十来里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如今多事之秋,宦颜不得不多想。
一见怎么说也说不通,赵春空干脆也不说了,抱起宦颜踩着马凳上车,根本不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突然被赵春空打横抱起,宦颜被吓得惊呼出声,一只手勾住赵春空的脖颈,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进去马车里,放宦颜到铺得软软的锦褥上,赵春空借机小鸡啄米地在宦颜的唇上亲了口,身下的马车跟着启动。
“怎么非要去,都不提前打声招呼?”宦颜微蹙着眉,嗔怪赵春空的独断专行。
“孕妇生病又不能乱吃药,总不能硬扛,为夫带你去四季如春的温泉馆养养身体,正好躲开华都里的乌烟瘴气。”
“咱们要在那里常住?”宦颜听出了赵春空话里的意思。
赵春空略一点头道,“嗯,等到来年暖和了,咱们再回来……为夫已经命那三个丫头留在府里收拾东西,最晚明天就能到温泉馆。”
“离开华都,空空舍得?”作为皇子,华都里有太多值得赵春空放不下的东西,如今却因为她小小的一次风寒,就此离开小半年,这根本就是在自断生路。
离开华都,傻王爷脱离了赵奭的眼皮子底下,什么死法都可能发生,就算不死,长时间见不到皇上面,那个没心肝善忘的老家伙,恐怕也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幺子了。
“没什么舍不得的,最宝贵的就在为夫身边,其他可有可无。”
赵春空的嘴巴像抹了蜜,宦颜一不小心被齁到,错愕间将目光投向赵春空,总觉得这只得道的狐狸,好像干了什么坏事。
“空空好像变了……”宦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评价来。
捉住宦颜吻了吻,赵春空道,“傻了这么久,哪能不变呢?”
车子慢悠悠走在官道上,俩个人依偎在一起,小暖炉把车里烘烤得暖洋洋的,宦颜眼皮发涩,先前还强睁着,谁知赵春空睡得香甜,宦颜听着均匀悠长的呼吸,仿佛催眠一样,很快也与周公相会去了。
天色黑得早,宦颜再一睁眼,感觉到身下的晃动,知道自己还在车里,坐起来,周围都是黯淡的灰蓝色,隐约有道剪影在自己斜对面,看轮廓正是赵春空。
“颜儿可真能睡。”
赵春空仔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免得宦颜刚醒冷到。
宦颜坐车坐得腻歪,“怎么还没到?”
“快了……”赵春空说着大声道,“不要!本王要下车……”
?宦颜被赵春空精分似的行为惹得嘴角上翘,跟着大声道,“王爷再忍耐下……还有多远,快着点,王爷闹起来,又要哄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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