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见平阳长公主到访,忙起身相迎。见礼后,三人各自落座,宫女上茶。卫夫人请平阳长公主吃茶。笑言:“公主近日可好?”
平阳长公主道:“甚好,才见卫公主已经开始学步了?”
“正是,刚刚会走,便急急的想跑。郦女她们在我身边,省了我很多心思。这也是公主体贴子夫。”说罢卫夫人浅浅的施了一礼,“自与公主结识,子夫无时无刻不得公主襄助,此情甚厚,无以为报。子夫并无过人之处,亦未知将来如何,唯知公主之情永世不忘。”
平阳长公主忙欠身还礼道,“夫人言重了,夫人出自侯府,本是侯府荣耀。夫人年轻,率先诞下公主,已是为侯府添彩,来日诞下皇子,富贵自不在话下。侯府是汝母家,吾亦是侯府之人,照顾夫人本就是吾辈之事,夫人如今最大之事便是再得皇子,如此大善!”
卫夫人听长公主如此说固然是谦言,但自己出身平阳侯府,长公主是侯府家主,自然与自己也是荣损相继。
想到此,卫夫人便越发明白自己当更加谨慎。因此卫夫人突然觉得有些压抑,看到平阳侯公子,便另起话头对长公主言:“不过数年,公子竟这般秀颀了!”
长公主笑答:“是啊,襄儿近来抽长不少,只是性子柔和,不善言辞,绝类其父。”
“平阳侯家风正直,长公主皇家贵重,如今公子仪表气度绝非凡品。另则,侯府世代注重学养,旧时在侯府时,简侯曾延揽董博士在府做经师,其他经师更不必说。公子自幼便得名师宿儒教诲,来日定是陛下股肱之臣!”卫夫人赞曰。
长公主听得卫夫人夸奖,心下大喜,却并不表露,谦称:“夫人此言过誉了,襄儿尚未成年,须得时时警醒,不可骄矜。”长公主看看公子,又看看卫公主,笑对卫夫人言:“夫人,襄儿来日若能与尚主,吾便安心了。”
卫夫人见长公主如此说,便道:“如若陛下赐婚他二人,定然上善!吾儿若是嫁与公子,何尝不是她之幸事?”
长公主家资殷实,卫夫人所诞育之公主虽为皇帝之女,但毕竟卫夫人背景不深,得长公主抬爱,卫夫人也是乐见的。
长公主见卫夫人答允两子联姻之事,心下盘算,如今陛下专宠卫夫人,未来卫夫人绝非等闲,与之相交必然大善,当下便坐定主意。
况且卫夫人落魄时自己与她从未交恶,更曾多加持护,也算自己框内之人,在外人眼中早就是同声同气了。如此这般不过是坐实此时罢了,为父母者大都为了孩子,此番联姻对儿子只有好处,心下更是大喜。
卫夫人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平阳侯乃万户侯,长公主是何等身份,妍公主虽为陛下长子,但终究要嫁人,早与侯府结亲,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思及此,两人又各自欣喜一翻,长公主坐不多时,便起身告辞,谋定不日便求太后为襄儿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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