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崔敫手中拿了一卷皮卷走入大帐,嘴里念念有词。

卫青见崔敫所拿皮卷,便问:“崔兄所拿是何物?”

崔敫突然激动起来:“卫兄,我终于想起这皮卷中画的是什么了!这皮卷是上次咱们在马市上捡到的!你还记得么?我当日说着皮卷上画的东西我有些面熟,却又不记得是什么来着!”

“什么?”卫青满脸疑惑。

“嗯,没错我这皮卷上所画的是滇人的巫医治病的场景,只不过滇人无字,因此卷中都是图画,原本我以为这个皮卷所画皆是生活的场景,如今看来竟然是记录巫医看病的状况。”

“怎见得?”

“卫兄且看,画中的小人或手捧陶罐,或将物类投入鼎镬,或是用支架烤制,乍看像是狩猎场景或者日常的生活,然而我自滇南出生,小时生活时间虽不长,但到底有些印象,这些场景却不是平日所见,都是大巫与人看病时的场景。滇南林密、毒虫异兽常有出没,大巫常在月圆时候与人祈福,偶尔也制蛊,大巫很少与常人言语,有什么事情常常不直言,多是在地上画出类似的图样,说是神旨……”

忽然崔敫见去病也在帐中,且甥舅两人面色凝重,帐中还有几个医士,心里颇有些奇怪,便道:“去病来营了?可是大舅有什么凶险?”

卫青摆了摆手道,“不是,只是许尚方从不知何处得了味草药,说是南人用其治疗传承之症,只是此药大凶,贸然使用恐伤兄长,说是营中医士也许见过此药,有些用药的方法,才让去病过来问问。”

“可有良方?”

卫青摇了摇头。突然又看了看崔敫道:“崔兄刚才可是说大巫?你可知京城附近是否有大巫?”说罢自己又摇了摇头道,“京城与滇南远隔千里,怎会有大巫?”

崔敫突然笑了:“卫兄忘了,淮南王来京城了,自上次南粤与百越之事淮南王劝阻陛下,陛下虽然未受劝,但思及淮南王对其关心,大大的封赏了一番,最近淮南王特来京城叩谢陛下。”

“的确如此,淮南王向来喜好搜集奇珍,也爱惜奇人,况且他久居淮南,身边或许有善医的楚人也未可知。”

“此事想必新任的会稽太守应有耳闻,趁太守尚未履新,卫兄不妨去打听一番?”

“嗯,如此甚好。”说罢卫青又看了看霍去病,对他说“这位会稽太守乃是原来的中大夫,善于辞赋,又颇有见地,陛下甚是爱重他,如今在他返乡之前若是能见见他也是好事。”

说罢卫青又交待了崔敫一番,便与去病返回卫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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