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看着这新郎,承受打击太大,死亡之力已侵袭身体,只是心中不甘靠着坚韧意志强撑成为死亡之力的宿主,如果放任不管绝对会身死道消。

“应该无碍,打盆水浇醒他,顺便去找些铁蒺藜来。”武秀吩咐下去

魏殃对武秀的命令虽有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转身执行

“大哥哥,他好可怜”蒋芸芸晃着武秀胳膊。

“在这人间,修士最没有资格去怜悯任何人。”

武秀仿佛是在对牛弹琴,也或许是自言自语。

蒋芸芸显然不会明白,这位大哥哥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给自己听。

而在武秀心中,修士之路遍布荆棘,与人争渡不可有怜悯之心,怜悯之心越强则破绽越大,相反,修士如果被怜悯,那才是最最可怕的事情。

不一会儿,魏殃端着盛满凉水的铁盆走了进来,弯腰将铁盆放在武秀面前。

盆底放了一层铁蒺藜,武秀伸手将其挨个捞出摆放地上,黑色的铁蒺藜上棱刺尖锐,绕是千牛境巅峰的肉身修士,仍免不了些许微微刺痛之感。

哗啦,一盆凉水泼出,

穿着弁服的新郎浑身冷颤,悠悠醒转,清醒之际仇恨便蒙蔽双眼,脑海中皆是浮现一个又一个熟悉之人倒在血泊。

他嘶吼着想要向前爬去,武秀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又是毫不留情一脚补上,直到他无力爬起。

魏殃不明白,既然费尽心思救下他,为何又要如此对待,蒋芸芸看不下去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一向深沉的蒋鶴拉住。

“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而后面跪着两位当家本就七上八下的心脏,此刻更是不安稳。

新郎平趟在地双眼无神,呆滞的目光望向大厅顶端,闻言,这一瞬间他眼中像是抓住了什么,沉浮中有了寄托。

他挣扎着爬起,却像是被武秀踹的够惨,本来就虚弱的他已经彻底脱力

不知所以的魏殃将他扶起,却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你面前的这些铁蒺藜,跪到我满意,我便帮你杀了这两只蝼蚁。”

众人心中一惊,以这虚弱的新郎,这些铁蒺藜跪上去双腿会废掉也说不定。

蒋芸芸不忍心开口劝阻,武秀漠然而视,并不理会。

“我跪!”他一把甩开搀扶自己的魏殃,毫不犹豫跪在众多铁蒺藜之上,鲜血渗出,汇成一片,那件弁服膝下是鲜红也是血红。

疼痛传遍全身,不过再痛也只是肉身之痛,如果自己死能换来仇敌灭亡,他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真的已经在成亲那天死去。

在场众人越来越迷惑,按照常人所想应该是让两位当家跪铁蒺藜尝尽酷吏刑罚,怎么到了这位大人这儿却发生了反转。

武秀懒得解释,心念一动,黑暗之力凝结成针封锁两位当家的经脉,另其灵力无法运转。

两位当家着看情况不对劲,本准备想办法逃跑,却被封锁经脉,连最后一搏之力都丧失,彻底沦为待宰羔羊。

“这位大人,我们愿将一切财物交出,我们的秘密也已经告知,还望大人信守承诺放过我二人。”大当家再次开口,虽然心中慌得一批,但还是有条不紊陈述。

“我几时答应你们交出财物便放过你们”武秀一开始的确是想答应,收下二人顶多也就多两张嘴吃饭,但却因为蒋鶴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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