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胸口一阵猛烈的痛感,杖子炎往后退了几步,后脚用力蹬地,才停下了身,力力捂住胸口,眉头紧蹙,痛苦的蹲下了身,而在场的玄狼兵,看见魔尊被打,却个个无动于衷,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仿佛木雕一般。
杖子炎缓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只见不知何时来到此地的昷肆,正居高临下,目光凌然的立在他面前:“你为什么打她!”
杖子炎艰难的站起了身,道:“为什么打她?好好问问你这个姐姐,都做了些什么!给我下药,将我迷晕,竟带人屠了鬼族!”又看向昷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昷肆大力推了他一把,道:“别在这吼叫!我姐姐做什么事,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已,你不会以为现如今的魔界,还有人听你的话吧。”
“你......”杖子炎话还没说出口,千浮雪突然道:“我也是你的棋子吗?”
昷婼看向千浮雪:“不,你不是棋子,你在我眼里,连棋子都不算,你只是,为你父王偿债的,但是你父王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我要让你好好活着,承受这一切,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走我走过的路,尝我尝过的苦!”
千浮雪泪眼朦胧,缓缓合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昷婼道:“你没长耳朵吗?没听到杖子炎说什么吗?”
千浮雪抬高了音调道:“我就问你是不是!”昷婼稍顿了顿,而后,带有一丝玩味道:“是我,是我带人去的,怎样?”
千浮雪道:“很好,你承认了就好。”猛的睁开双眼,双眼闪烁着隐隐红光,这是她第一次,内心如此强烈的想杀一个人,想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想将她永远埋于黄泉底的尸垢下,永不见天日。
施云剑出鞘,第一次对准了自己亲人的心脏,充耳不闻掠过的呼啸,满眼只见那颗,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直到,凌冽的剑锋直直插进了那颗心脏,血幻化成花朵,扬洒迸溅在空中,透过阳光,愈发的鲜红,明亮......
耳边掠过的呼啸,终于停止了,周围是那样的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远处的高山之上,一片悬挂在枝头,岌岌可危的金黄树叶,终于,从枝上脱落,缓缓飘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掉在了地上......
一声刺耳且急促的尖叫声划破寂静,震天动地:“渡離!”这一声,也将千浮雪眼前的腥红抹去,眼前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却见,剑锋的那头,一个永远玄铁面具遮半的高挑男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胸口一抹亮眼的鲜红,汩汩的往外冒血,染红了他皂色的玄衣,衣摆轻飘,微微颤抖了一下。
夜北溟赶忙跨步上前接住了他,渡離奄奄一息的跌进夜北溟怀里,不住的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鲜血,千浮雪执剑呆立,定定的望着夜北溟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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