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再往深处想,更是惊醒,他在明珠的长芦盐场里分成,做了巡盐御史不是自己查自己吗?
康熙看他埋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一挑眉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不好?”
他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甚至心惊到一头冷汗。
康熙轻笑了下说:“怕什么,又不让你去长芦,朕给你的是两淮。”
心中所想被康熙点出,让阿灵阿着实一惊。他随口便点了长芦,这分明是对明珠在长芦的生意一清楚了?
“奴才死罪。”
阿灵阿的冷汗出到他觉得小衣都黏在了身上。阿灵阿清楚自己经商事小,和明珠同枝连气蔡事大。阿灵阿也不管康熙到底知不知道,只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将错认在前面。
“没让你请罪,那事朕不在乎。”
康熙一摆手,皱着眉头叮嘱:“御史台可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去两淮前先到御史台多学几个月,盐课其实就是那么几个盐引几锭银子的事儿。你要知道,两淮那儿比银子有意思的事儿多了去了。”
他拍了拍阿灵阿的肩,又摇了一摇他结实的身板,“可别到时候撑不住了回来哭啊。”
说罢,挥手让太监带阿灵阿去接珍珍回去。
阿灵阿离开水榭时,京城下起了第一场春雨,春雷鸣动、万物复苏,康熙播下的那些脆弱稚嫩的秧苗在雨中泛着清油般的绿色,生机勃勃又朝气澎湃。
太监为阿灵阿擎着伞慢步走着,恍然间阿灵阿想起了什么,他一回头康熙扔负手站在水榭里独自欣赏着春雨滋润他的天下。
他突然想起,康熙也是八岁的时候没有了父亲,只是没有人会对他说如果他的阿玛在会很高兴。
而顺治爷到底会不会高兴,并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能知道的事。
阿灵阿抹了抹刚才在御前被康熙吓出的一头冷汗,转念又想,做到康熙这份上,顺治爷高不高兴又有什么必要呢?
…
康熙身边的太监走得比阿灵阿的腿脚要快,等阿灵阿回到松柏室外时,太监已经回禀德妃康熙等一会儿要来用晚膳。
于是德妃也不再留珍珍,她一边要催促宫人准备康熙的晚膳,一边还要处理三个玩秋千时淋雨的孩子。
走出闹哄哄的松柏室,阿灵阿接过一把太监手中的伞,揽着珍珍替她撑起了一片天。
珍珍虽然紧紧靠着他,但依然不好意思地低声说:“这还是园子里呢。”
“没事。”阿灵阿一手撑伞,一手挡在她的额头前为她遮去细碎飘来的雨滴。
珍珍轻捏了下他的掌心说:“你手很凉,是不是冷?康……皇上带你去哪儿了?”
“没事,我身体好。”
“好什么好!”珍珍想起他“英年早逝”的悲剧,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好不代表以后好。”
园子里前后都是太监,两人不好说体己话,阿灵阿只能连连称是,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妻奴名声坐实。
阿灵阿上了马车赶紧找帕子,想把珍珍脸色的雨滴擦去。他轻柔地擦拭着,珍珍则把在德妃处问来的那模棱两可的话告诉了阿灵阿。
阿灵阿也是头疼,刚才见过康熙后,阿灵阿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似乎是想未来扔个烫手山芋给他,所以才叮嘱他先去御史台好好历练。
至于从国公府分府,康熙这一回大概是被他打动了,新府应该不日就会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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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抱着解决一桩是一桩的心态松懈下来,于是和阿灵阿念叨起三位阿哥公主来,说道六阿哥时,她问:“和雍正抢皇位的弟弟是不是六阿哥?我瞧四阿哥很疼弟弟,哪有不合了。”
“那不是六阿哥,是十四阿哥,要比四阿哥小十岁,现在应该还没出生。”
“那六阿哥呢?”
“夺嫡里没有他,应该是夭折了吧……”
珍珍怔住了,若是阿灵阿所言不假,那她迟早有一天要眼睁睁送走这乖巧的孩子?
阿灵阿觉出她的慌乱,安抚道:“先别想了,说不定咱们能改呢?我不就改了阿灵阿的命,考上了举人得了新爵位吗?”
“嗯。”珍珍镇定下来,她知道慌乱无用,只能祈祷她未来能有好运。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先办起来,且珍珍知道办了必有效果拉近阿灵阿和要鞭尸他的雍正爷的关系。
“我和我大外甥保证,你下回一定带给他更好的东西,你可快想想。”
这倒让阿灵阿的窃笑又浮了出来,他奸笑着说:“行啊,我保证他玩到ig。”
“你想带他玩什么?”
阿灵阿奸诈的笑容,让珍珍有些不安。
阿灵阿轻吐了两个字:“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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