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羊城城主的话,阿澜那一张娇俏的脸上,爬满了失望之色,带着几分讽刺的说道,“羊城的大计?何时我们羊城,也需要靠草菅人命来壮大了!”

那羊城城主明显被阿澜这话给激怒了,双眼紧盯着她,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这不会草菅人命,他是那位大人的后人,是羊城跻身一等城池的大好机会!只要用他血祭,便可召来那位大人的亡魂,庇佑我们羊城。届时,那些对羊城虎视眈眈的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羊城城主满脸的憧憬之色,阿澜满是疲惫的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看着那羊城城主,问道,“阿爹,那我呢?你在布下这大计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考虑过你亲生女儿的幸福?”

羊城城主眼底多了几分温情,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阿澜的左肩,轻声说道,“阿澜,你是羊城的公主,是阿爹唯一的子嗣,是将来的羊城之主。需要你放在心上的,该是羊城的千秋大业,而非一时的儿女私情!你放心,等这件事结束了,阿爹肯定会重新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的,绝对不会比那小子差,如何?”

阿澜的眼底在这句话里,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良久之后,阿澜抿了抿唇,看着羊城城主,用淡漠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阿爹,女儿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阿澜便在羊城城主满是欣慰的视线之中,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城主府鼓乐笙箫大起,往来宾客不绝,每一处都透着喜意,每一张脸上都挂着浅笑。可是在灯火照不到的暗处,却是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意。

看着那些时不时从暗处闪过的身影,颜夕渐渐的明白了过来。

今夜城主的喜宴是假,要将这位城主府公主阿澜的新婚夫婿血祭,以此召唤出足以庇佑整个羊城的某位大能者之亡魂才是真!

看着那羊城城主一脸势在必得的神情,颜夕不由得叹了口气。

今夜这事,只怕是成不了。否则的话,又哪里会有她之前见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出现呢?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到了该请新人出来行礼的时候,一位穿着铁甲的将军,满脸严肃的走了过来,附在了那羊城城主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那羊城城主在听到那位铁甲将军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看了看满堂的宾客,羊城城主打了声招呼,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和那铁甲将军离开了。

颜夕立刻跟了上去,跟着两人一路到了无人的偏厅。

羊城城主满眼怒意,问道,“什么叫不见了?不是安排了人好好看着公主和那小子吗?怎么会不见了!”

那铁甲将军低下头来,闷声说道,“那些人……尽数被人打晕

了,醒来便发现人不见了。”

“阿澜,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羊城城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半晌,羊城城主看着那铁甲将军,冷声吩咐道,“派出羊城精卫,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人给我带回来!”

那铁甲将军面带犹豫,有些迟疑的问道,“若是公主阻拦……”

听到这话,羊城城主的脸色瞬间又冷了几分,一字一字的说道,“就地格杀!”

带着几分血腥气的话传进了耳中,那铁甲将军明显了怔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那羊城城主脸上的失望之色,他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看了看那羊城城主,又看了看那铁甲将军,颜夕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那铁甲将军的身后。

随后,颜夕便见着那铁甲将军整顿了人马,连夜出了城。追了整整一夜,总算是将阿澜和她的夫君追上了。不知为何,颜夕只能见到阿澜的夫君是个身形修长,看起来略显单薄的男子,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就仿佛是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薄雾,将颜夕的视线阻隔在外了似的。

阿澜和她那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夫君,哪里是羊城精卫的对手,不多半柱香的功夫,他们便被擒拿下了。

看着逃亡的计划失败,阿澜的眼底竟是多了几分决绝。

趁着那铁甲将军不注意,阿澜将头上的金簪拔下,猛地插进了自己的脖颈里,满眼冷然的说道,“将军,若是你执意带我们回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倒要看看,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如何向我阿爹交差!”

可是阿澜却没有料到,那铁甲将军丝毫不为所动,竟是直接将羊城城主的那句“格杀勿论”说了出来。

听到这四个字,阿澜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她的夫君,趁着她分神,悄悄的扑了过去,夺走了她手里的金簪。

之后,他们二人便被这铁甲将军带回了城主府。

可是,当阿澜见着自己的夫君被几个羊城精卫带走的时候,竟是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宴客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羊城城主的大计,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羊城城主嫁女,附近城池中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因此,当他们得知羊城城主竟然还有着这般的狼子野心之时,立时便在宴席上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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