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些暗系灵力不断的尝试着钻进自己的体内,颜夕强逼着自己凝神,调动着体内的火凤之力抵御着玄蜚的暗系灵力。

可她受制于玄蜚,不管再怎么挣扎,终究都没有什么用。

玄蜚的指尖微微一收紧,她好不容易凝好的神,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散了满地。

“咳……咳……咳……”窒息感涌了上来,让颜夕忍不住一声接着一声的干咳。

喉咙里传开了一阵淡淡血腥味,颜夕还来不及细想是怎么回事,一缕鲜血便沿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

见到颜夕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玄蜚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急急忙忙朝后退去。紧紧捏在颜夕脖颈上的那只手,也随着他的动作,猛地松开。

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颜夕急急的后退了好几步。她一边无比谨慎的看着玄蜚,一边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在她的周身凝出了足足七道防护屏障。

待缓过神来,看着那远远的看着自己,满脸慌张,有些手足无措的玄蜚,颜夕不由得心头一酸,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

当初在萧国的时候,萧至寒也曾出现过这般的神情。

那个时候,萧至寒体内的血咒发作,六亲不认,满脑子都只有杀戮。就算是颜夕,被血咒控制的他,也丝毫不会有任何的留情。是以,每次血咒发作的时间过了,萧至寒清醒过来,看着满身伤痕,几乎成了血人的颜夕,他都会如此此时的夫诸一般,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颜夕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同时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玄蜚竟是也缓了过来。

此时的他,和方才又有些不一样。分明还是那张脸,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可颜夕感觉得到,他不一样了。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玄蜚,和她初见时的玄蜚,是同一人。

见惯了萧至寒的那张冷脸,因此她每次见到这张脸上出现邪邪的笑容后,便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你没事了?”看着那正满脸邪笑,肆无忌惮打量着自己的玄蜚,颜夕试探的问道。

听到颜夕的话,玄蜚脸上的笑意更甚,说道,“看来,你是见过他们了。”

这句话传进了颜夕的耳中,她突然有了一股很是不祥的预感,脸上也出现了几分疑色。

可玄蜚丝毫没有要给颜夕答疑解惑的意思,瞥了颜夕一眼之后,便转身朝着落花院的东边屋子走去。

一边走着,他的声音还一边顺着风声传进了颜夕的耳中,“在这里好好待着,你要是敢妄动,我不可敢保证,还会不会将你师门的那些人都留着。”

看着玄蜚的背影,颜夕越发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几个

月没见,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还是说……是被他吞噬的,属于萧至寒的那一缕魂魄,开始反噬了?

心底起了这么个念头,颜夕不由得一阵窃喜。

若当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有朝一日,萧至寒或许会在这具身体里面醒过来!

“灵主,你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正在颜夕出神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姜蛟的声音。

颜夕转过头去,看着姜蛟,犹豫了一下,才出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听到颜夕的话,姜蛟面色一僵,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良久之后,姜蛟才往一旁让开了几步,对着颜夕说道,“请随我来。”

说罢,姜蛟便带着颜夕去了落花院西边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本就是颜夕曾经在高阳峰上居住的地方,和东边的屋子隔着一座假山,三条长廊。

看着熟悉的地方,颜夕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高阳峰上的那些日子,问道,“我师父和师兄师姐他们呢?”

“灵主放心,离火宗的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各峰之中。只要灵主不妄动,他们便不会有任何不测。”姜蛟看着颜夕,面无表情的说着这话,可是眼底却有着明晃晃的警告。

颜夕停下脚步,直视着姜蛟,冷声问道,“若是我要见他们呢?”

姜蛟依旧是一副疏离的样子,说道,“这件事,灵主还是问主上吧,姜蛟做不了主。”

说完,姜蛟指了指颜夕的院子,扔给了她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圆形玉牌,说道,“此处没什么变动,灵主住下便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用这块玉牌只会我一声便是。”

仿佛是在避着什么似的,姜蛟交代完之后,就转过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姜蛟明显有些慌乱的背影,颜夕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这魔宫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怎的都神神叨叨的!”

可整个落花院西屋这边,只有她一人,自是没有谁可以给她解惑的。

于是,颜夕就这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在落花院西屋里过了一夜。

第二日,天更蒙蒙亮,颜夕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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