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朗面色难看的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似的,阴沉的几乎能挤出水来,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说道,“我去找熬承!”

肖子鱼一惊,想要阻止,却被南宫朗的话音打断,“二师弟,你带上五师弟走一趟各大宗门世家,让他们早做提防。三师妹,你去一趟逍遥山,想办法见逍遥山主一面。”

“大师兄,你一人去找熬承?”纵使见到了南宫朗面上的决绝,肖子鱼还是有些不赞同的问道。

南宫朗眸色一沉,说道,“师父好歹养了他那么多年,小师妹又是唯一一个不曾对他有任何芥蒂的人。如今小师妹失踪,他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万事兴抬头看着南宫朗,抿了抿唇,问道,“若是小师妹的失踪,就有他的手笔在里面呢?”

听着万事兴这话,几人都沉默了。良久之后,南宫朗才狠声说道,“若是小师妹的失踪和他有关,那他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及多年师兄弟情谊了!”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南宫朗周身绽出耀眼的红色光芒,下一瞬,他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其他几人的视线之中。

见南宫朗离去,温柔的面上多了几分担忧,沉声说道,“大师兄一个人去找熬承……”

肖子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让他去吧!如今小师妹没了踪影,若是不让他去做些什么,他会被逼疯的。再说了,大师兄的修为,不见得不是熬承的对手!”

又叮嘱了温柔几句,肖子鱼便带着万事兴朝着高阳峰下走去。

魔宫,玄蜚的寝殿之中。

魔宫弟子里,但凡是会治愈之术的尽数被带来了此处,一个接一个进了玄蜚的寝殿,又一个接着一个的被赶了出来。

当最后一个会治愈之术的魔宫弟子被赶出去之后,姜蛟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玄蜚,气的不断在寝殿中走来走去,“什么人人敬仰的逍遥山主,分明就是实打实的伪君子一个!竟然趁着主人重伤的时候来偷袭,简直是……简直是丢了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脸!”

姜蛟不怎么会骂人,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此时被夫诸气的残了,才从嘴里蹦出了这么几句话来!

见无人应声,姜蛟转头看着坐在玄蜚床边,不断为他胸口上那不断流血的伤口止血的熬承,说道,“大人,主上他如何了?”

熬承却仿佛没有听到姜蛟的话似的,继续低着头为玄蜚处理伤口。

良久,熬承抬起头来,面色难看之极,沉声说道,“主上胸口处的这一剑,融了夫诸的精血在里面。夫诸不死,主上的伤,只怕是好不了!”

姜蛟面色一变,怒声说道,“我就知道夫诸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如此暗算主上!还有那个女人,几百年前算计主上一次,前

些日子在离火宗的比斗又算计主上一次,如今,她竟然还不死心的联手夫诸,想要置主上于死地!不行,主上能忍,我忍不了了!我这就去将夫诸和那个该死的女人抓起来,将他们千刀万剐!”

听着姜蛟的话,熬承冷眼看着他,轻飘飘的说道,“且不说你能不能抓得住夫诸,真的和他对上了,你可有把握活着逃回魔宫?”

姜蛟看向熬承,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天夫诸以那个女人的名义来见主上的时候,你和主上不是联手上了他吗?就算我平日里不是夫诸的对手,如今夫诸身受重伤,难道我还奈何不了他?”

“夫诸身边有木灵体。”熬承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玄蜚,低声的说道。

“这……那现在可怎么办!主上的伤,若是一直止不住血的话,他会有危险的!”姜蛟急得不行,皱在一起的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熬承沉默了许久,看着姜蛟,沉声说道,“你再次照顾主上,我回来之前,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姜蛟点头应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熬承的眼底多了几分懊恼,说道,“离火宗高阳峰中有一至宝,治愈的能力比木灵体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能为主上寻来,他这伤,便也就不足为惧了。”

听到熬承这话,姜蛟皱起了眉头,说道,“离火宗高阳峰?陈裕那老头刚死,你这个时候回去,他们还不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弄死你!”

熬承面色沉了下来,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抬手在玄蜚的身边布下了一层结界,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罪域。

颜夕和小夏离开了海边的村子之后,便四处打探着离开罪域的法子。可一路上来,但凡是能问的人,颜夕都几乎问了个遍,却始终没有问出半点由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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