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见丞相比之前的时候更加颓然,席间传来了抽泣的声音。循声看去,我却见是个与杨戬年龄相仿的人,与苏护有些许的相似,不知是否是苏护的儿子之类的人。

丞相便问:“是谁人哭泣?”语气,颇有些不耐。

若是我,我想必,亦会如丞相一般,此时损兵折将了两名,本来丞相就有些许颓然与烦躁,再听到哭声,自然是觉得极烦躁。

那哭泣之人站起了身,抹了一把泪,挺直了身板,道:“苏全忠,请命出战!定要报杀父之仇!”果然是苏护的儿子。

丞相又叹了沉重一声气,道:“那你便去吧,只是,万务心啊!可不能再像前二位一般……”罢,丞相便掩住了自己的脸。

自他走后,大帐中气势极为紧张,所有人都坐立不安,与两边的人声议论他们所想到的战事。

丞相仍旧只是掩着自己的面,没有人知道丞相的衣袖下,丞相到底是在做什么。

过了不多时,有兵卒进来,道:“苏将军回来了,只是,身上中列饶武器,有些许虚弱。”

丞相才将自己的袖子移开,露出脸来,只能看到,他的表情仍旧凝重,他道:“便无须将他再请到帐中来折腾他了,直接把他扶回自己的帐中吧。然后,请医士去他帐中为他医治!勿要治好!我稍后,会去他帐中看望他。”

这个跟头,摔得是有点疼,我还从来不似这般摔过,而且,还是脸先着霖。这冰层的冷意,真的让我瞬间便蹒跚着,心翼翼地起了身。

我还听到站在岸边的龙吉,担忧地问道:“薇妹妹,你无事吧?”

我没大事,顶多到时候可能看上去像被别人往脸上打了一般,挂了彩吧!

而邓婵玉,她在远处站得端正,便仿若我在土路上站着一般。她看着我,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便直接给你我的剑,你用此来支撑吧!我可不想你万一真的有什么好歹。那时,便不是消遣,便成了受罪了。”罢,便又走到我的身边来,将自己腰脚的佩剑递给我。

我接过,满脸委屈,道:“这滑冰是真难!”

邓婵玉仿佛我开导别人时的模样,道:“万事开头难,等过了这个开头,就不难了!”

“我觉得这个开头,我都不一定会过去!”

或许是我的这番话,有些颓然,惹到了婵玉,她松开了她那端握在手心的剑,道:“照你这幅话,我都不想教你了!你一点都不乐观!”

我……

罢,她竟然真的起身,上了岸去,湖上便只剩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怎的突然感觉我像是被在这个湖面上受惩罚似的?

站都无法站直,寸步难校如今,想要移动,便只能靠她给我的这把佩剑做支撑了。我一只手拿着她的剑,用这把剑支撑自己的平衡,防止摔倒,便就像老妇人拄着拐杖一般。

望长叹,我平时也不曾得罪邓婵玉啊,她怎的如今便这样对我?

看着偌大的湖面,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他便如邓婵玉一般,自然地把积雪捧起,攥成雪球。

他应该不曾失忆过,我便禁不住问他:“你在乾元山的时间比我长,你可曾见过乾元山如此处一般下过如此多的雪?是否也如在这里一般,堆过雪人?”

哪吒摇了摇头,道:“我自到现在,都不曾见过雪,这亦是我第一次见雪。我母亲都不曾在故里见过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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