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林景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偷偷自乐了起来。

说好的两天能到他们的大本营,又拖长了四天,将近夜晚,他们最后一次在野外露宿。这次被关在屋内的林景生和其余的孩童,都很安分的各自待着。

自从林景生教会那些孩童怎样应付龙四的时候,他们就对林景生产生了好感,只要发生什么事清,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找上林景生。还有那些与林景生同在高门学院的弟子,都对他刮目相看。其中一个,就是那日在学堂里和林景生互怼的高个子弟子。

今夜,林景生坐在门前,想要与看守人说上茅房,可话刚到嘴边,散生就先开门进来了。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景生。后者这时才发觉,散生很高,七尺多。平时憨厚的面孔在此时变得可以用凶神恶煞的词来形容。

“散生大哥,我想去方便。”林景生可怜巴巴的望向散生:“我快憋不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方便?”散生冷冷道。

“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三急,不然会忍出病来。我还小,可不想命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怕死啊?”

林景生点头,然后又摇头:“死固然可怕,但忍,更可怕!”

散生眯眼:“你既然觉得忍比死可怕,不妨来亲身体验一下,体验之后再重新定义这两者的轻重。”

话落,林景生立即哭了起来,是那种大声喊叫的哭。夜晚的宁静都因林景生的声响而破碎了。听见的人都望了过去,看守的人都不例外,个个将视线投了过去。

散生的眼角在抽搐,他一把捏住林景生的脖子。林景生立马禁声,泪水都储在眼眶里打转,看的散生连着嘴角都在抽搐。

“别以为我和龙四一样有洁癖。你这样反而更能激起我对你的兴趣!”散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捏住林景生脖子的手慢慢地紧紧收拢。

林景生脸色开始泛白,在眼眶里打滚的泪水‘咻咻咻’的往下掉,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双眼瞪着眼前的散生,眼里却没有恐惧。

“你们见过几次,谈论过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散生附在林景生耳边说:“不管你再怎么装,都不像只知道哭的孩童。”

林景生依旧只瞪着眼,脸色开始有些泛青。

“今日我敢在大庭广众下对你做这样的事自然是不怕的。”散生继续道:“我看着你不怕死,那我必定会让你死的很满足!”

林景生伸出双手,抓住散生的手臂,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青色的脸有些泛紫,散生的面色也开始有了变化,没有之前那样冷硬,反倒有些慌。

散生再次眯眼:“快要与死神见面了,我会在你们见面之前,让你享受最痛苦的待遇!”

远处小戈壁上的何勋阳和纳兰若德听见林景生的动静,拽紧的拳头已然泛白。他们两人一直盯着关押林景生的屋子,听到他的哭喊,他们已然紧张起来。

“你要干什么去?”纳兰若德及时抓住想要往下冲的何勋阳:“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总得无探探啊!”

“景生的武功你还不了解吗?”纳兰若德说:“连我和阿勤都打不过他,那个散生他能打得过?景生没有任何反抗,说明他是有把握的。”

“再有把握,也能把握得住什么时候能死吗?”何勋阳想要甩开纳兰若德的手,后者将他抱得紧紧:“若德,你快放开我。”

纳兰若德无视何勋阳的话,直接用力一推,将何勋阳拽到了后头,后者屁股着地,前者对后者压低着声音喝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不能冷静!”

“我知道,我都知道。”纳兰若德叹了叹气:“芷曦被抓你觉得自己靠不了。我知道景生能给你希望,但是你也要相信他,好吗?”

何勋阳不作声。

纳兰若德在何勋阳身旁坐了下来:“你我都知道,林景生做事从不会跟我们报备,我们现在并不是只做旁观者,是见机行事。见机行事!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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