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自然没人敢拦,于是就拿着东西,坐着轮椅进了时意昭那间牢房,一进去,就发现这件牢房潮湿的很,只一张床板,时意昭就瑟缩在角落里,连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都没听到。

祁长寻自己推着轮椅过去,皱眉去看他,这才发现时意昭身上都是一些鞭痕,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当下就升起了怒火,虽说进了牢房,可是父皇也没说要做任何处置,是谁乱动了私刑。

不过看时意昭此时这副样子,他还是先叫人去请来太医。

等太医赶到时,祁长寻已经叫人给他盖上了棉被。

太医看到时意昭身上的伤口后也是一惊,平日里素来给各位皇子妃嫔们看些小病,像这样严重的倒是很少见,不过他也算镇定,速速把了脉,跟祁长寻说:“太子殿下,国师大人他受了很重的鞭伤,现在又发了高热,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会很麻烦的。”

祁长寻也知道,于是叫来几个伶俐的太监帮他上药,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等处理好以后,祁长寻就去找祁文州了。

“父皇,儿臣刚去天牢探望国师大人,您猜儿臣看到了什么?”

祁文州看祁长寻一脸严肃的神色,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国师大人一身的伤,好好地一个人成了那副虚弱的样子,也不知是谁滥用私刑!”

祁文州一听也严肃起来,“你说什么?有人动了私刑!是谁敢在寡人眼皮子底下乱来!”

“儿臣问了那个用刑的侍卫,他说是三皇子叫他那么做的,儿臣已经治了那个侍卫的罪,父皇不会怪罪的吧?”

祁文州摆摆手,“不会,就算你不治他的罪,寡人也会去治,若是天牢里的侍卫都如此随便,那寡人也不用当这个陛下了!还有,你这腿还伤着,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祁长寻颔首,等祁文州出去后,他叹了一口气,希望能保住时意昭的性命,哪怕只是一时也好。

而祁宣樊很快就被祁文州召见,对上祁文州的眼神时,祁宣樊神色平静。

“樊儿,谁叫你乱动私刑的?”

祁宣樊立即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只是想动用刑罚让国师服软,毕竟他豢养死士,这可是死罪,早晚都是要掉脑袋的。”

祁文州不是不知道祁宣樊的意思,可一切还没查清之前,乱用刑罚,传出去别人就会说他这个国君的不是。

“樊儿,你太糊涂了,天牢用不着你去管,寡人心里都有数,若是今日国师他死在牢房内,这件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祁宣樊垂头认错,“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不会再插手此事了。”

“那几个人也都抓进宫来了,看样子的确是很奇怪,他们武功高强,平日里也只听命于时意昭一人,若是单纯的国师府守卫,也不会为他时意昭去办一些敏感的事了。”祁文州按了按太阳穴,合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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