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张小乙就重新闭上眼睛,想要继续享受阳光。
没想到,温暖的阳光没有再享受到,反而耳朵开始被人扯得生疼!
“哎呦!哎呦!轻点儿!”
张小乙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扯掉了,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立刻睁开双眼,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刘韵秀。
此时的刘韵秀满脸寒霜,文可绣花、武可拿槊的一只纤纤玉手正拧着张小乙的耳朵,不停地发力。
一直到张小乙被她硬生生拎了起来,她才放开了张小乙饱受折磨的耳朵。
“张副尉,你现在庆祝是不是太早了?要知道我们可还没有抓住真凶!”刘韵秀修眉紧蹙的说道。
这女人一开始不熟的时候还对你客客气气的,逐渐混熟之后反而越发放肆了……
张小乙没理会刘韵秀的问题,反而在心里一直嘀咕着。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刘韵秀恼道。
她今天心情本来就极不好,从昨天开始,她跟着张小乙来到了军器监去见被清羽诬陷的孙从文,没想到一整夜张小乙也没有给她安排个休息的地方,让她足足站了一晚上。
之后今日清晨更过分,张小乙自己去了堂审,而她还在柴房傻乎乎的等他回来,最后还是徐怀玉说漏了嘴,她才知道原来孙从文已经被放,一伙儿不良人全都回去庆祝了。
紧赶慢赶到宣平坊外的太平巢,一晚上没吃饭的她看到的却是喝的五迷三道的张小乙。
这如何能够不让刘韵秀恼火。
“听到了,听到了!”张小乙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刘韵秀情绪不对,连忙赔笑道。
乖乖,面前这位可是能够马下挥动马槊的“女武神”,自己这身板虽然比前世强多了,但也经不住马槊轻轻那么一砸!
刘韵秀冷哼一声,索性转过身去,不去看张小乙。
张小乙挠挠头,被刘韵秀这么一闹,他的酒差不多全醒了,仔细一想,现在确实还不到庆祝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是去追查纵火案的真凶,这件事情无论找不找得到真凶,已经无关大局。
他要进行的是关于牵鸿德的背景审查。
清羽之前已经将牵鸿德的身份背景资料全都给了他,但是由于急着将孙头儿从纵火案中救出来,所以张小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
此时孙头儿的案子了结,是时候赶紧进行这一段工作,如果进展快的话,未必不能……
张小乙眯眯眼,将怀中的案牍资料拿了出来,就着午时阳光翻阅了起来。
牵鸿德,籍贯宣州,世辈都是铁匠,祖辈一开始是大唐的军中铁匠,后来玄宗年间设立戎器坊,其祖辈便随着一大批军中铁匠加入了宣州戎器坊。
他的祖辈、父辈一辈子都是在戎器坊中生老病死,相比一般老百姓而言生活更加稳定安逸。
二十五年前,当时还是德宗贞元六年,他继承了父亲的手艺,并且代替父亲在选中戎器坊中继续给朝廷打造军械。
十年前,也就是元和元年的时候,牵鸿德突然抛下妻子和一对儿女,从宣州戎器坊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让人奇怪的是,牵鸿德的消失既没有引起妻子儿女的报官追溯,也没有被戎器坊的检察人员所追查。
仿佛牵鸿德原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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