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一个夺权的啊。”桂如渊幽幽道。
“镇帅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你继续。”
“镇帅也应该知道如今这川陕四路财赋有多糟糕。下官久居四川,又曾主管漕运。深知川陕行军运粮之不便,下官以为,重建总领所是当务之急。”
“总领所?”
“是的,自从嘉定十二年叛卒杀四川总领杨九鼎后,安抚制置司便再也没有设立总领所,虽然前任崔学士曾振兴四川财赋,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军费筹措日蹙,镇帅也应该知道御前军实力一年不如一年,长期以往,必将叛乱四起,若是不得已发行会子以充军费。无疑是饮鸩止渴。所以下官以为,设立总领所很有必要,至少目前形势下。”安癸仲肃然道。
“当真不是来分我权?”桂如渊冷不丁抛问道。
安癸仲脸色一黑,直接拜道:“既然镇帅信不过下官,下官告退,同时向朝廷辞官,回归乡里,做个富家翁。”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安知州,刚刚说笑呢。别当真。”桂如渊见他动了真格,赶紧挽留道。
安癸仲也不回头,直接答道:“等镇帅想好,下官再来吧。告辞!”说完,大踏步离去。
安抚使司外廊下,安癸仲正准备离去,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声音,“安知州留步!”
安癸仲转身望去,却见赵彦呐正走向他走过来,只见赵彦呐走到他身前,悄悄问道:“如何?”
安癸仲不明就里,问道:“赵副帅说的是什么如何?”
“安知州真会说笑,自然是镇帅!”赵彦呐捅了安癸仲一下。
“赵副帅,私自议论自己上官,这不好吧。”安癸仲反问道。
赵彦呐脸色一沉,忙说道:“是极是极,私自议论上官确实失礼,多谢安知州教诲。”
“告辞!”安癸仲朝赵彦呐唱了个肥喏,随后快步离开。
看着安癸仲远去的身影,赵彦呐啐了一口,厌恶道:“不过是仗着亡父余荫的豪族子弟而已,若非你父纵横川陕数十载,此处岂有你这黄口小儿的立足之地。”说完,撇了撇袖子,扬长而去。
轿内。
安癸仲想着今天发生在佥厅的种种事情,不禁叹道:“郑侍郎真是眼拙,什么夜观天象,有大将星降落兴元府,今日一见,庸才耳,不足我事之。”
“看来右丞相又是所托非人啊,如此昏庸,如何撑得起川陕四路军政大权,如此庸人把柄四川,惜哉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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