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说道:“你……朋友,她对这个书生是什么感觉?”
宁灼低头想了一会,摇摇头。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两人总是刻意躲着对方。”
林榛认真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无论爱不爱,都要说清楚才对,逃婚肯定是错,和对方说清楚,不是更好吗?”
宁灼眼前一亮,问道:“这么说,不怪我朋友,不是我朋友吓着人家了?”
林榛笑了笑,“怎么能怪你朋友呢,女孩子心思细,容易多想,但这并不能成为原谅渣男的理由,你要告诉你的朋友,全是那个渣男的错,让她不要想太多。”
“渣男?”宁灼重复道,越想越觉得这个词极为精妙,她忽然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说道:“对,全怪渣男!”
林榛看着桌上那两个被拍的粉碎的核桃,咽了咽口水。
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个哥们……
林榛问道:“你朋友没有找过他?”
“找过,早已找了画师画出画像,贴的满城都是,可一个多月了,还是没什么消息……”
一旁,被掌风吹起的草纸缓缓飘落在地上。
……
诗会临近尾声,宁灼在林榛的指引下,立下杀光天下渣男的宏愿,兴冲冲的跑下楼。
不远处,赵铭慢慢走了过来。
“我想通了。”赵铭站在他面前,忽然笑了。
“我本来挺绝望的,但一想到你家有娇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就平衡了。”
林榛呵呵一笑,将他放在肩上的手拍开。
迟早有一天他会证明,他和赵铭不一样。
至于具体要到何时,林榛也不清楚。
记性不好的人总有一个特点,他们可以轻易忘掉伤心的事。
赵铭坐在一旁哼着小曲,仿佛他又行了。
林榛将刚才的事告诉赵铭,省略了他冒充赵铭那段。
“宁灼?”赵铭看着他,说道:“江州首富宁家的独女?”
林榛一怔,“你认识她?”
“我认识她,不过她不认识我。”
赵铭总是记不住事,但却对卦有异常高的记性,他凑到林榛耳边说道:
“宁家这段时间可热闹了,养了十六年的童养夫,在婚期的一个月前,跑了。”
“听说那个童养夫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听说宁灼要从京城回来成婚,吓得连夜跑了,找到现在都没找到。宁灼的知府老爹,差点急晕过去。”
“她有那么可怕?”
“当年她过年回江州,被三个登徒子追到巷子里,进去的时候是九条腿,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六条了。”
林榛掰着手指算了算,只觉得某个部位一凉,惊讶道:“全没了?”
“全踢爆了,诶,这桌上的核桃酥哪来的?”
林榛摸了摸袖中的银票,要不,再给她写两首词?
……
江州宁家。
一位青衣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宁府,高声喊道:“老爷,夫人,找到了,找到了!”
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美妇人从书房中走出。
“文强,找到什么了?”
“找…找到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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