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不想知道衍儿为何不愿留在离岛吗?”

陈云听到张衍二字,神色一凝,挥手让已是护主心切,冲至近前的周泰退下,望着管亥瞧了片刻,到把他看的一阵冷汗。

“管兄请上座,幼平,吩咐下人上茶。”

听到他终是肯好好与自己说话,管亥这才暗松一口气,抹去头上汗水,暗道这陈献之竟是这般难缠。

待得平复心情,管亥方才娓娓道来。

“前番大贤良师与衍儿前往青州,实是因为本教举事在即。这青州一地,乃是冀州侧翼,又有泰山可作天然屏障,若是可得,便能互为援手。”

管亥见陈云脸上又有些不耐烦,连忙只说重点。

“不敢有瞒陈兄,此次举事匆忙,乃是因为恩师身患不治重症。前番在岛上见到离岛兵锋,又获悉陈兄将参与这运粮之事,便想与陈兄做个约定,届时离岛众人可身缠黄巾,免得彼此误伤。”

“衍儿之所以不愿留在离岛,也因为她已是下定决心,大贤良师殡天之日,便是她殉道之时。”

“什么?这女人怎么这么愚蠢?”陈云听得张衍竟要殉道,惊怒之下,站起身来,在堂内走来走去,口中亦是说不停。

“这人死了,就是物质元素,她殉道什么有啥意义?”

“她应该好好活着,继承张角遗志,这才是唯一正确选择。”

“***,封建余毒可真是害人不浅。这次居然害到老子媳妇身上。”

“不行,我要去阻止这个蠢女人。管亥,你们起事时间是什么时候?”

管亥虽然被他什么‘物质元素’‘封建遗毒’搞得一头雾水,但听他要去救下张衍,倒是心内赞同,连忙答道。

“此事虽是机密,但告与陈兄,也是无妨。来年三月,我教便会揭竿而起。”

三月,那离现在倒还有足足五个月,陈云这才放下心来。他记得张角是在起义之后数月方才病死,既然时间充裕,那就多做准备,到时再前往冀州,寻找张衍。

‘若这个蠢女人不愿意,大不了就把她绑回来便是。’

看着眼前管亥仍是站在眼前,便对他和颜悦色道。

“管兄今日所说,云记下了。待得运粮之时,必会身带黄巾。”

管亥听他应允,方才长吁一口气,临别之时,却对陈云说道。

“陈兄日后若是前往冀州,亥可同往引路。”又留下寻他方式,方才放心离去。

管亥自小被张角收养,对他感情极深。只是身兼渠帅重任,又掌管青州十万太平道教众,自是不能远离。

如今想借陈云之事,前往冀州,未尝没有再见恩师最后一面的心思。

他今日被陈云连番冷落,非但不恼,倒是对陈云本人生出一些别的希冀。

‘此人既知我教必败之由,又能当场驳斥恩师。前些时日在那离岛,所见所闻,皆与世上大不相同,足见其人却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他能前往冀州,或许会为此次起事添上一些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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