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筒一个蜀丘二先生,自然不能跟一个小女子置气,也只当是看在白南行的面子,处处忍让沉默以对了。
“朝汐姑娘先坐,我去泡茶来。”白南行说。
“多谢六先生。”朝汐向来很是客气。
待落座堂屋的软榻之,九筒才问道:“我听说姑娘次在大漠得了昆仑墨笔画江山?”
朝汐点点头,“不错,痴成山主死时,确实将那墨笔给了我。”
“痴成山主可说了什么?”
“没有,出幻阵时他已经垂危。”朝汐抬头看着九筒问道:“二先生可知道这画江山是何法宝?”
九筒挪了挪宽大的身子,坐出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缓缓解答道:“昆仑墨笔画江山,传闻曾是萨孤之法宝,后来被痴成山主得去,成了昆仑山的镇山之宝,后来痴成山主不知所踪,昆仑山落败,这画江山也就随着痴成山主消失在江湖中了。”
朝汐点了点头,又问:“那这画江山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画江山乃是阵师之法宝,若以此墨笔画阵符,那威力乃是无穷。”
画符啊……她哪儿会画什么符,看来这画江山到她手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那若不是阵师,这画江山可有何用?”
“不是阵师……那就没什么用了,便于普通的墨笔没有区别。”
朝汐看着九筒说:“阵师施阵,都要画阵符的吗?”
“当然了!”九筒点点头说:“姑娘在妖山青谷也曾见过在下的阵法,那些阵法虽然看似闭目凝神,但实则都是藏于手中的阵符所致,而阵师之所以施阵之时皆需端坐闭目,是因为身画好的阵符以大地之气承载,不然,阵法的威力将大大减弱。”
“原来如此,朝汐今日受教了。”
白南行端茶来,递给朝汐后,端坐在九筒的身边,问,“听阿千说,朝汐姑娘已经报名了蜀丘入院试?准备的可好?”
朝汐尴尬地摇了摇头。
九筒安慰道:“姑娘虽根骨不是乘,但大漠一事后已经入了感知,这乃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修行门内,若是持之以恒,也定能有一番作为。”
朝汐苦笑了一下,半只脚?本来她入了感知还以为已经进入修行门内了。
“二先生不必安慰我了。”
朝汐说着,从袖内拿出一块绢布,展开来,里面正是那墨笔画江山。
“这是……”九筒探着身子去看。
朝汐双手一递,将画江山递到九筒身前,笑了笑说:“二先生既然是阵师,那么朝汐以为这画江山于我手乃是暴殄天物,于二先生手才能彰显出它的威力。”
九筒一愣,摇摇头道:“姑娘这是何意?”
朝汐一脸诚恳地说:“二先生也知道,我已经报名了半月后的入院试,这考得考不还很难说,我也没有时间去学习画符一事,所以不如将这画江山赠与二先生,我也好安心考试。”
九筒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朝汐姑娘是想让我透题?这是在贿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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