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莲笙低着头，似在思考着什么，甚至没有和沈厉越打招呼。
杜清城蓦地忆起阎罗殿是专肆杀人买卖，可不得昼伏夜出，匿于山林更是常事。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想到莲笙在另一世好像也是杀手。两裙是……
斯时，秦莲笙猛地抬起头，对沈厉越道，“除了我们之前谈好的，帮我盯个人。”
沈厉越敛了笑，眸光流动，射向那远远独坐的秦惊鸿。“是他？”
秦莲笙回眸，顺着他望去的方向瞧了瞧，点点头。
“你干嘛不干脆给他个痛快？！”沈厉越脸上涌起了迷惑的表情。“他还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当真还要收拾他的旧部？虽然我不懂朝政，但一朝子一朝臣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这个问题又一次触到了杜清城心底最不想触碰的伤疤。他悄然沉下脸，默默地吃着烤兔。
周遭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方才的轻快气息仿似从没有过，就连上的明月此时也倏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秦莲笙垂下眼帘，闷声道，“先盯着吧。”话音未落，她又道，“皑墨于他近似兄弟，昨晚我杀了皑墨，他断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然后，你等着他捅你一刀？”沈厉越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明白，你干嘛给自己留下祸根？”
秦莲笙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厉越，压低声音道，“他知道一个秘密。”
秘密？
这还是杜清城第一回听秦莲笙提起，他心中早已五味杂陈。
什么秘密？
值得她去冒险？
即便他们已经成亲，她都从没有跟他提过！想来，这个秘密非同一般。
沈厉越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还有秘密？”
秦莲笙点点头，“此事，我如今也没有头绪，但事情绝不会简单。”着，她已经不自觉地颦紧了秀气的娥眉。
杜清城心情越发沉重。
沈厉越笑了笑，“你不会哄我吧？和宝藏有关？”话间，他那双闪着月华的眸子里蕴着几许猜测，几许期待。
秦莲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喜欢钱？你怎么不去经商？”
沈厉越倒不着恼，反而笑道，“我也想，但商贾之道没有一点资本，没有些许靠山，路也是不好走的。”
“你若有心，日后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秦莲笙一面轻摇着手中的兔腿，一面若有所思地问道，“咱们三七开，你三，我七。如何？”
沈厉越似乎有些动心。他默了默，问道，“此话当真？”
秦莲笙笑了笑，“反正我需要用人，只要忠心，无所谓谁。”
杜清城明白她的意思，既然秦惊鸿死性不改，她没必要再用他。如此来，她除掉秦惊鸿的决心似乎也并不。想到这儿，他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来了个“云开见日”，变得轻快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响动自林间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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