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起,冬季的黑夜来得一向比较早,这时候竟然还飘起了雪花,成片成片的雪花漫飞舞,落在发鬓落在肩头,很快街上便是白茫茫一片。
宋语然沿着长街慢慢走着,清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油纸伞,虞琳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撑开,油纸伞很大,主仆三人正好遮在伞下。
她边走边想着心事,不其然又走到了牡丹池边上的茶楼,这才惊觉色已然见黑,牡丹池边上已经张灯结彩,各家商铺门前都挂上了形式各样的灯笼。
茶楼的书先生正在声情并茂地演,宋语然没甚在意,但清子和虞琳却越听面色越差,清子到底年纪,忍不住频频去打量她的神色。
宋语然终于被他看得察觉到了异样:“怎么了?雪花飘我脸上了么?”
“没樱”清子伸手指了指茶楼的方向,“那边在姑娘你呢……”
宋语然眉头一簇,她又不是名人伟人,没事人家书先生她干嘛?难道还有人要听她一个无名之辈的事?
她敛了神色进了茶楼,那书先生并不认识她,却绘声绘色地讲着,孙家如何如何的仁义,看她一个孤女顿生怜悯之心,有心收作义女,几次三番地放下升段刻意结交便是叫她消除芥蒂,能尽快地接纳他们。
又之前的那些谣言是孙四姑娘拈酸吃醋惹出来的孩子的脾气,无伤大雅,至于什么目无之人之事,更是市井民以讹传讹的谣言,当不得真的。
宋语然简直气的笑了,孙家是没招数了罢?她前头才放出了谣言,他们后头便来个书先生大肆宣讲,整的好像两方打擂台似的,实在可笑至极!
见她可怜收作义女?恐怕哄骗哄骗无知少女还行,她一个从宋家那样的虎狼之地金蝉脱壳,还能识不破孙家的别有用心吗?收作义女?呵呵她倒要看看孙家究竟意欲何为。
宋语然笑了笑,等着书先生完一段歇息的时候,鼓起了掌,又扔下一定银子:“先生当真是将的绘声绘色,仿佛真的一样,只不知,给您写脚本的又是哪位高人?”
书先生目光一变,将手里的醒木一拍,怒指着她喝到:“姑娘是来砸场子的罢?”
倒是很有脾气的,宋语然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了一圈,才道:“先生不是在将孙家欲做好事,收养义女一事么?怎么会不认得我是谁呢?”
书先生脸色一变,被她这么一提醒,原先还觉得清子面熟的茶客们纷纷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最近风头正紧的孤女宋士啊!
众人一时看得都有些眼睛发直,都没料到这位正主竟然长得花容月貌,配着她冷淡的神色,竟然还有几分英气美,一看就不是那种任人欺侮的家碧玉,这么看来,倒是和传言中落了孙二太太和孙四姑娘脸面的人对的上号,再听书先生的法,便持了怀疑的神色。
宋语然目的达到,便转身走人,临去前只道:“以后拿钱替人办事,记得办的牢靠一些,起码别叫我亲耳朵听见嘛,怪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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