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个婢女过来扶着她在一旁的空座上坐下,宋语然全身心都绷紧了,努力喘匀了一口气才敢开口:“民女粗陋,寻常没见过贵人,头一次拜见贵人难免紧张无措,叫贵人见笑了。”

嘴上着紧张无措,出来的话却很有条不紊,容和笑意深了些许,叫人给她看茶,又从手腕间剥下来一串佛珠,递给婢女送给她:“送你玩罢。”

宋语然站起了身,双手接过,恭敬地谢了礼,才将佛珠仔细收好。

容和便问:“我瞧你们俩这性子完全不同,难为还能成为好姐妹。”的是宋语然和朱慧,她们俩的性子的确相差甚大。

宋语然看向朱慧,她正坐在边上的椅子上,闻言漂亮生动的眉目跳跃起来:“郡主娘娘您不知道,宋姐姐做的衣裳太漂亮了!她人美,手巧,心地还善良!我不与她做好朋友,才奇怪了呢!”

容和郡主被她这般灵动的姿态逗笑了,指着她对陪坐在一旁的朱家老太太道:“你家这丫头,有趣!”

被人夸赞自家孙女,朱老太太是很欢喜得意的,尤其还是这位容和郡主,嘴上依旧谦虚着:“娘娘谬赞了,就是个泼皮猴子,难登大雅之堂。”

容和郡主便勾唇笑了笑,一只手的两根纤细好看的手指捏住了杯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道:“姐儿可亲了?”

老太太和煦地笑了:“不曾。”

容和郡主点点头。

“到时候有媒婆上门来了一家。”

“嗯,我听了。”容和郡主就是因着这件事才来的平昌府,“姐儿可吃着亏了?”

大历朝尽管对女子比较宽容,但一个女子的名声依然是顶聊事,万万不可有差池。

朱老太太立刻认真地道:“不曾。”

郡主一笑:“那便好。”她又看向宋语然,“来这事儿还得感谢宋姑娘呢!”

宋语然立刻惶恐起身,又被劝着坐下,一上午来来回回地直到她走也没啥正经事儿,但宋语然对这位郡主的感觉却很好。

至少并不像其他的皇亲国戚那样目中无人,盛气凌人。

但很快,孙府便遭了泱,孙府挂了个闲职的大老爷被容和郡主申饬了。

原因是大老爷教子无方,做出有伤风化之事,惊着了郡主的女儿。

这份申饬是通过官报的形式发出来的,全平昌府上上下下一夕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孙大老爷惊呆了,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太岁了?

孙府内宅也得了消息,自孙家老太太起,到被申饬的当事人孙铭州,全都一头雾水。

孙二太太心里头隐隐不安:“会不会是上次……”在陈家,董氏临走的时候的那一番话。

当时谁都没有将这话放在了心上,但如今看来……

老太太立刻怒骂了一句“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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