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在外候着吧。”
夙危托着下巴盯着喻兆奇看,直到把人盯得不自在的放下手中的糕点,看着耳根处的薄红自己在那痴痴的笑。
前太女殿下飘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在夙危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前长公主在外面烈日晒着多么凄惨,都被夙危忽略了过去。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公子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家中还有一位长辈。”
“公子父母呢?”
“听说早早就死了。”
从喻兆奇的话里,夙危听出对方并不在意前长公主,便体贴的不再多说,抬了抬手给喻兆奇续了茶水。
夙危很少与怀苍这样面对面的聊天,他们习惯了相处时的一个对视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现在披着喻兆奇壳子的怀苍却让夙危觉得新奇,这种似是而非的谈话都好像离彼此更近了几分。
要不是还记着喻兆奇的身体不好,夙危都想拉着人在这里聊个半天的,只是看着那人饮茶的频率高了起来,眼中的疲惫明显了些,终究是不忍心的。便喊着人往后堂去,穿过长长的长廊,下午的阳光不似上午的炽热还留有几分余温,微风吹来吹散了那一丝热意。
夙危看着喻兆奇回了房,看着那人开了一扇窗,半开的窗扉隐隐约约能看到床上的人影。
夙危转身的时候,温和柔软不再,没了日光的中和,便突显了秋风的冷肃。
“走吧,出去看看你皇姑姑要搞什么幺蛾子。”
夙危打了个哈欠,眼底有水光浮现,拍了拍衣角漫不经心。
步子不急不缓,偶尔还有闲心对着两旁的风景指指点点,时不时的吩咐身后的下人哪里需要改进,怎样会更合喻兆奇的心意,前太女殿下有心催促却不敢。
花费了比来时一倍的功夫才到了大厅,又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慢悠悠的走到府门口。一打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中年妇人,妇人没有打伞,之前的油纸伞也早早的收了起来。
面颊被晒得通红,汗水晕了妆,唇很干很白,看眼睛很是焦急带着期盼与忐忑,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散了,衬的人更加狼狈。身边那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在身侧,微低着头眼含关切的看着她,手攥的很紧却克制的没有毁坏拿着的油纸伞,看上去便是个忠心之人。一旁围了不少的人,夙危好笑的看着这些人,自然没有错过前长公主看到她时眼中转瞬而逝的喜悦与随后而来的失望。
路人围在一旁议论纷纷,夙危耳力很好,听着各种的议论不由的笑了开来,一时之间如繁花盛开,明艳不可方物却偏偏气势惊人。前长公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想起了之前所有关于夙危的调查,总觉得这个皇侄女与调查中的完全不同。一个低眉垂眼,那股子可怜的气息便更浓了些。
“夫人真是好演技。”
夙危倚靠在一旁,勉为其难的鼓了鼓掌,啪啪啪的声音让所有人为之一愣。
前长公主差点没有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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