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紧,她面对眼前的黑夜,忽然有些迷糊,他就是一片黑夜,看不清真实想法的黑夜。

“我说了,会怎么样?”

一时间,邪魅迷人加上一点点酒气的雄性荷尔蒙弥漫在两人四周。

安瑜兮用叶子遮住嘴唇,眸子轻闪,如暗淡星空再现光芒。

隔着一片叶子,安瑜兮轻笑:“不怎么样,你可是我的金主,我怎么敢欺负你呢!哈哈!”

回瞬一转,她露出浅浅笑颜,恍及天上明月,使之黯淡无光,脚尖一起,她轻跳离去。

回头时,一脸恶心的表情,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叶子,她捂住酸爽的口腔,好恶心,迎合他人真不爽。

望安瑜兮离开,安乐乐与易昊相视叹气,讲:“易昊,你哥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要威胁我姐姐?”

“乐乐,这次我支持你,哥为什么要威胁渺渺姐,我也不知道。”

蠢爆了,这种威胁。

“没办法,他的情商太低,你作为弟弟,不是应该好好教习一下吗?”

“这个,乐乐,你要明白一件事,一个天才,他随时都能将你怼到无话可说,想想以前,我为了让他开窍,十八般武艺尽使,还抵不上你姐一句我不喜欢,所以乐乐,前路漫漫其修远兮,君需多为开点其姐,让吾哥开窍。”

安乐乐一摇头,拍开满身文酸气的易吴,又不是文科生,装什么大儒?

“抱歉,吾姐要的是一位知心良人,你哥若不开窍,本小姐会亲自斩断二人孽缘。”

“乐乐,你不能这样,你还收了我哥的卡……”

“你什么意思?说我收钱不办事,耍无赖吗?那本小姐告诉你,我就是耍无赖了,你能把我如何?”

安乐乐叉腰,一副小无赖样,惹得易吴头疼,“小姑奶奶,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我哥给你的好处那是大大的。”

“哼,你哥什么时候说过那钱是为了收买我用的?应该是你,不要强词夺理,还有,今天你们是邀请我姐妹俩来玩的,莫名其妙我姐就成了犯人,这账怎么算?”

“我。”

易昊有口难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前方一米处的南怀瑾,听完安乐乐与易吴的话,镇静道:“先去前厅,看看那些人如何处理,你放心,没人能带走她,除非我亡了。”大步迈去了前厅,一位长风衣,以口罩掩嘴,墨镜掩目,全身笼罩着一股暗黑气息的男人走过南怀瑾身边,悄悄递过去一只录音笔。

南怀瑾环视四周,神色自若的接过录音笔,淡定询问:“何处来的?”

“慎惜双包里。”

“呵,愚笨之人。”

衣袖相擦,南怀瑾在低声暗骂后,步伐轻快的上了高台,从主持人手中取过话筒,不紧不慢的打开录音笔,对准话筒:

“安同学也来参加酒会?”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安瑜兮,上次你让我出了丑,你说我要干什么?”

“嘭通!”

“真没用,我还没有用什么手段就晕了,呸!安瑜兮,现在我倒要看看,有谁能保你。”

“嘭通!”

台下众人微微惊讶,有人恐慌发问:“南博士,难不成厕所装了录音笔?”

这问题引起大多数人的不适,有些人是因为在厕所有交易,有些人是单纯觉得南怀瑾不尊重他们。

纷纷声讨道:“南博士,虽然现在能证实安小姐是冤枉的,可你们在厕所安装录音笔,完全是在侵犯我们的隐私。”

“对啊!这种举动不仅有损世家颜面,还是犯法行为,南博士难道不解释吗?”

“你也是一个南家后人,怎么能任由公司员工监视我们呢?”

“各位无需紧张,这是慎惜双包里寻到的,与本次酒会无关。”

收了录音笔,南怀瑾把话筒往嘴边一递,冷言解释。

“你说无事便无事吗?一个刻意诬陷他人的人怎么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罪证?南博士此话不符合常理。”

“钟总是不信我?”

南怀瑾目光淡漠,面上不怒自威,震慑力超然。

手上的录音笔被他随手一抛,交给南怀瑾录音笔的男人立刻跃起接下,在宽大的衣袖中转换,取出另一只录音笔,再抛回去。

两人娴熟的手法让人大吃一惊,心里犯怵,以前就听说南家没有表面那么普通,这钟致,惨了。

钟致害怕地握紧衣角,手指不自在的上下揉捏,唯恐那录音笔中会有什么。

这种情况下,不少看热闹或是做好人的人,有人劝南怀瑾播放,有人劝南怀瑾收手。

不听任何人所说的南怀瑾拇指刚要压下按钮。

藏于人群中,脸上带着两团红晕的安瑜兮站出来,两眼紧眯,看不清情绪。

“南老师,还了我清白便好,无需得罪他人,断自身后路。”

有什么暗手还是藏在身后较好,免得惹他人眼红,最后遭人毒手。

说完,她步伐不稳,跌跌撞撞地向人群后,那些如同摆设的沙发跑去,躺在其中一套沙发上,脸蛋微醺,樱桃小嘴轻嘟。

俨然一幅美人春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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