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非要出门走走,散散步才行。

在请了晚上的假后,手机关机,我本来就很困的头脑在持续的两个小时睡眠后就陷入了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境地里了,这也是因为我之前的晚上都没有码字,发呆缓解了不少疲劳吧。

还是说就睡觉?睡不着还要睡,那不就是由坐着的姿态变成了躺着的了吗?

实质上没有什么变化。

好无聊,而什么都不干,不说那种空虚感,负罪感都要将我整个人给吞噬掉了。

这么想了之后,我重新洗了个澡,还是把屁股挪到了电脑桌前,伸了个懒腰。就算是要做造粪机,做屎壳郎,没有原材料可不行,便秘还是便秘一点东西出来,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我的左手在电脑键盘上扫了一遍后,我发现我打开的文档上一个字都没打出来,右手晃了晃鼠标,鼠标没问题,我将键盘抬至眼前,拔了线又重新插上,试过设置里的外接设备,许久后才不得不承认我的键盘坏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没有可以拿来换的键盘,这样,虽然冰箱里的存货还够,我又不能用鼠标打字,随便套了两件衣服,我还是得到附近的电脑城去买个可以用的键盘,得出门了。

长袖搭配外穿的长袖衬衫,穿七分裤,露脚踝,还是照常的,脚下踩着从我去年开始穿到今天的凉鞋。

出门前,我不知怎么,在贴在门后的镜子前,正儿八经地看了我自己一回。认识还是不认识?这是我吗?我是自我十五岁以来,都不曾有好好看过我自己的脸了。

原来我是长的这副样子吗?但具体是什么五官要描述出来,只要我有一秒把目光从我自己的脸上移开,我便不记得了。我的脸盲症在我自己身上应验了吗这是,这是说,我很讨厌我自己吗?

真失败啊,连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想想也能理解,一想到我是无能的,自以为是的特别难以存在,我要是能够不讨厌我自己,那才是一件让人觉得奇怪的事吧。

我用右手捏住自己的鼻子,闭紧嘴巴,直到可以憋气的极限,我才松开手,那种能够让我大口地喘起气来的感受,不比我知道我是无能的这一事实更让我讨厌。

不过如此吧。我还是活着的。

莫名其妙的行为。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做点什么,那样近乎于使命感的情绪浸染了我的思维,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但可能,那才是真实的自己……谁知道呢?起码,我不知道,可我还是得活着。

下楼在前两次和单黎相遇的那条道路上,我停住脚步,左右四顾了会儿,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三,以我的观察记录来计算,今天藤白不会到这里来,可能是课业安排释然,这一天,藤白她从来不会来这里,但既然藤白不会来,单黎也就不会来,我就不当想会不会偶然碰到单黎这回事。

巧合总不该是那么巧的。

我不知道我是在失望什么,嘿,也不能说的那么肯定就是失望,我只是走在这条路上,想起了一些谁都会想起的事,而别人就算没有想到,我想到了,也就是在脑海中只会闪现一次的念头,总不是什么大事的东西。

主要,单黎还没告诉我她对于我小说的感受呢。以她的性格,像单黎那样的人,给出的理解应该是比我自问自答的答案更加接近女高中生会说出的话吧?

这时候的我还在想这个,还在奢望这个,也是不知道我的脑子都是装了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星际罕见的超级大笨蛋,都到了这种时候,就是个铁憨憨也知道我抱有的期望在单黎那里,可能也只是和付柳生所认为的一样,只是试探性的一种补偿行为,不要说我早之前就做过这种设想了,现在不过是预想成为了现实,我是有什么不满吗?

明知道结果还要觉得不能接受,这还是自找的感受吧?我真是太无可救药了。

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像是睡得太久,一下子被吵醒,面对那个人的满含真挚的歉意,我反而说起了抱歉。抱歉因为我走路不注意才让你撞到了我,才让你对我说对不起,很受不了啊,我竟然会这么想。

事实上,向我道歉的人像是见了鬼一样,急匆匆地从我面前跑开了。

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无能,而是无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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