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醇月是怎么回事?”
叩玉听我问,没好气地说:“整个院儿里的姑娘就她离魔君最近呗,插个花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朵花儿了。外面还老有人巴结她,给她送吃送喝的,瞧她得瑟成什么样子,逢人就喊妹妹。而且离魔君近的也不只有她一个,她成天暗地里就可劲儿地埋汰其他几个。大家都还是没嫁过人的姑娘呢,把人家说得那么难听。反正我是瞧不惯她那副嘴脸。”
这个小姑娘倒是个敢说的。
我拎起茶壶,又给她空了的茶杯里添了水,然后才拿杯子倒自己的。
“确实不讨喜。”我赞同到。
“可不是嘛,”叩玉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好多人都不喜欢她,但是也不敢明面说,毕竟她可是能出入魔君寝殿的,万一跟魔君说点什么就不好了。不过我觉得魔君也根本不可能和她有交集吧。”
茶壶落到桌子上的时候,竟然发出了声音。
叩玉倒是没觉得奇怪,我勉强地笑了笑,说:“谁知道呢。”
我本来好像是知道的,可是再深想之后,却发现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了。
心之所系,情之所牵,于是难免就会生出许多不确定来。
我把手收到桌子下面,握住了刚刚提茶壶的那只手。
就像是稳定住了那颗迷茫四顾不知出路的心。
叩玉还在说着:“我之前也碰到过魔君一次,虽然隔得远,但是还是觉得魔君那样的人物,才不会理睬醇月那种人。”
我语气很轻地应着,神思却早已不知去向:“或许吧。”
这一瞬间,我多希望见到花寻涯,我多希望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师父,打雷了你就陪在我身边,作为交换,等我长大了,也会护着你的。”
那样我就可以自信不疑地说,花寻涯不会搭理那种人的,他甚至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
但我现在却什么也不能说。
我甚至不敢去见他,因为我不敢承受被他认出来的结果。
“对了,澜烟。”
叩玉突然唤了我一声,吓得我一惊,差点没抓稳茶杯。
“怎么了?”我问。
叩玉脸上有一点困惑,说:“我就是觉得你的名字有点耳熟。”
“有吗?”我这次是真的紧张了。
“有啊,”叩玉好像还在思索着,“我老感觉在哪里听过。”
当然了,因为至少在十七年前,这个名字还曾声名大噪过,就算是今日的仙门,也一样如雷贯耳。
只是我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魔道竟还记得这回事。但仔细想想,花寻涯还有他身边的人,大概就算不提,也对这个名字很敏感吧。
这次是我疏忽了。
我握着茶杯的手指慢慢收紧,脑海中思绪万千。
会不会,已经有人发现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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