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栖疲惫地点点头:“你去休息吧,我来。”

“没事,不困。”午卓笑着说,“我也睡了一个下午,要是这会儿回去睡肯定睡不着。”

“……你睡了一个下午?”尉迟栖有些诧异地坐了下来,“那下午谁看着?闻欧吗?”

“没有人看着。”午卓想了想,“要是硬要说的话……蔺琼看着。”

“哦,那应该没事,”尉迟栖点点头,“他挺强的……”

他突然停住了。

“你说蔺琼?!”尉迟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那不然呢?”午卓早就猜到了尉迟栖这反应,“你不知道吧?你出事后还是煮杨他们帮你伪装气息混过去的,不得不说还挺厉害的,连底下那位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尉迟栖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要不是蔺琼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午卓有些后怕地说,“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蔺琼有没有看得出来,你的魂魄好像和什么东西开始建立联系了。”

“联系?”尉迟栖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说……”午卓犹豫了一下,“你那一部分不见了的魂魄,好像要回来了。”

尉迟栖无奈地笑了笑:“那不是挺好。”

“随便吧,”午卓说,“反正你从来都没在意这些。”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对了,”尉迟栖突然开口,“蔺琼是不是也受伤了?”

“你不说完还忘了这回事了。”午卓敛去了笑,“蔺琼以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不是很清楚。”尉迟栖说,“只知道他是圣子的人,没有危险。”

“我之前一直以为蔺琼手上缠着的绷带是学街头混混的装饰,”午卓说,“没想到他手臂上是真的有伤。”

“有伤不是很正常?”尉迟栖想起来蔺琼当时好像就是手臂受了伤,“所以当时他是旧伤复发是吗?”

“这个我不确定,”午卓看向尉迟栖,“你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尉迟栖摇摇头。

“底下。”午卓轻声说。

尉迟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你确定?”尉迟栖问,但随即他知道这是一句废话。

被那东西伤到过的不只有蔺琼,还有午卓。

午卓很认真地说:“我肯定。”

“不过看上去那些伤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了。”午卓接着说,“我当年伤地不重,但依旧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彻底愈合,蔺琼的能力应该在你我之上,按道理他会恢复地更快。”

“要么是伤得太重,”尉迟栖轻声说,“要么是他没办法恢复。”

“我觉得两者都有。”午卓说,“你今天也和他交过手了,你也知道蔺琼的实力……”

“有个问题,”尉迟栖突然说,“当时蔺琼进来的时候登记的是哪国的人?”

午卓想不起来:“你等一下。”

说着飞快地将蔺琼的档案拿了出来。

尉迟栖立刻找到那一页。

指尖飞快地划过一行行凌乱的字,最后在屋莠国三个字下停住。

“有这个地吗?”午卓愣是没想起来这个地方。

尉迟栖轻笑一声。

“别想了,”尉迟栖说,“更本没有这个国,子虚乌有的东西,他还真敢写。”

午卓这才注意到那两个字的读音。

“……我当时觉得他写的像个东西所以没有去留意……”午卓艰难地开口,“而且一般人在那间屋子,不觉得难受才怪,谁还有心情作假……”

“不怪你。”尉迟栖有些无奈,“他不是一般人。”

午卓犹豫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好像当时蔺琼进去的时候……一点事也没有。”

尉迟栖有些疲惫地靠在靠背上,叹了一口气。

“对了,”午卓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只噬魂兽……叫那个名字不好吧?”

“嗯?”尉迟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刚开始觉得那个名字不吉利,天天安息安息地叫着,总感觉谁去世了一样。”午卓说,“然后我问蔺琼为什么是这个名字,整天这样叫丧很不吉利,结果蔺琼说那个是直接用了那位的名字……他不怕那位大神诅咒他吗?”

“你知道那个人?”尉迟栖有些意外。

“你会不知道?”午卓更意外了。

“在蔺琼给我讲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尉迟栖倒是坦然。

“他可是很出名的,”午卓不知为什么有些激动,“圣殿第六任最高权力守护者,可惜后来为了保护圣子牺牲了。”

说到这里午卓又有些低落。

“圣子……也需要保护?”尉迟栖下意识地问。

当然要。

尉迟栖一愣,倏地看向午卓。

“圣子是很强,但是总有一些事情是很难对付的,一多起来就很难顾得上自己吧?”午卓觉得尉迟栖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幻听吧,尉迟栖想,“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

午卓叹气。

“很多古书上那些很强的脏东西出来作乱,”午卓说,“包括现在在魂塔底下的黑圣。”

尉迟栖不知为什么紧张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像是他从那场动乱中活了下来一样。

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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