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要做饭么……”
……
片刻后,某人卷起衬衫袖口,立于桌前认真切起菜来。
女子立于旁侧安静的望去,有些恍惚。
他一身华贵清雅气质与厨房极其不融谐,似乎像极了他与她。
很快,她敛下了心下升起的那些汹涌的颓惑,笑着上前帮他清洗。
餐饭中,她心下泪流满面,原来真的比她做的好吃。
他不是很忙么?应该很少下厨吧,她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那个,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女子不好意思道。
“无妨,我不在意这些。”
“那你在意什么阿?”她想了一下,便很诚心地询问。
男子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笑。
女子上身往后略离了一些,隐隐有些不安,很快那人清朗的声音淡淡传来:“自然是那个“子”。”
“……”女子。
她沉默半晌,又忽省起另一个事实。
子?
难道他也是喜欢男孩儿?面上不自觉便微微有些思虑,陆续抬眼瞄向那人,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那人只觉有趣,抬眸望她,缓缓道:“孩子的子,不是子女的子。”
“……”女子有些崩溃,他怎又知道她所想?
还未奔溃完,那人顿了一下,又接着淡淡开口:“不过……”
女子闻言惊觉还有后续,或许有所转机,认真等他下文。
“倘若夫人都喜欢,我很乐意效劳。”
“……”
餐后,他牵着她漫步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径中,烟霞铺满天,不远处炊烟袅袅升起,澄澈的河流静静地流淌,整座小镇皆染上夕阳的余晖,静谧安详。
“你看,那很像一朵荷花哎。”女子抬手指着天边一处晚霞,笑得明净。
“哦,我看像条鱼。”男子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
“……”女子又细细看了几眼,然后抬头望他:“这也差太多了吧。”
“你可以试试看我的角度。”
女子闻言稍稍向他那侧倾去,怎么看都像荷花啊,刚侧眸正欲开口,那人只微垂首,便轻啄了下她的唇,一触即离,而后牵着她继续向前踱去。
“……”女子面上煞红,看了眼他的侧脸,不自觉莞尔傻傻地笑,随即便继续望向天边的落日云霞。
巷中时不时传来女子嬉语侃侃的轻婉声音,男子含笑聆听应答,女子偶尔会笑着低声反驳,无了先前的讷讪,越发的生动明净起来……
睡前,林挽在浴室中来回踱步,自从他说了那个“子”,便好像烙印般在她心下盘旋不休。
若说对于情动之事一无所知定是假的,量她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跑啊。
但生生的怯惧让她现下又陷入了先前的窘境。
躲于浴室,止步不出。
季臣希浴后着了睡袍立于廊下,正在与人通话,处理公司的事务。
等他挂了电话,距女子进浴室已近一个小时,厅内尚能听见她轻微的脚步声。
男子敛眉,心下无奈,转身提步走到浴室前,抬手轻敲了下门,笑道:“挽挽…”
林挽一惊,沉默数秒未应,那人又跟着接语,话中深意不言而喻:“看来夫人很喜欢浴室啊,或许……”
她刷的开门,急忙开口:“不喜欢…”顿了一下,复又郑重道:“真的不喜欢……”
男子含笑将她拦腰抱起,直直行向卧室。
“你要冷静,冷静啊!”女子攀上他手臂,出声急急挽劝。
“不冷静又如何?”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哦。”男子笑了,淡淡一应:“可谁让我是流氓呢?”
“……”她竟无言以对。
这人似乎越发的不讲道理了。
季臣希撑在她肩侧,细细望着她,她被压在身下,侧头双眼紧合着,似放弃抵触般安顺。
他笑,抬手漫不经心地整理她微乱的发:“挽挽,你这视死如归的样子,是存心让我为难?”
林挽小心翼翼地睁开一隙,弱弱出声否认:“没有啊……”
他不动声色地凝眸瞧着她,将她的局促惶惶尽收眼底,数秒后,骤然俯身低头深深吻住她,温热绵长的气息近乎将她淹没。
林挽下意识地欲抬手推拒,却终是滞在半空,未进一步,任由那人的指灵活滑进她衣内,游走于她周身。
她的呼吸也渐渐地促了几分,心神俱乱。
良久,他却是倏停了下来,伏她身上未离,深疾的喘息。
缓了数秒,移近贴着她绯色的唇,音色蕴了难抑的低沉,喑哑的不像话。
“这是我给你留的余地。”
林挽愣了下,方明白他话中之意。睁开黑白分明的眸子瞧着他,而后缓缓笑开,一览而余的缓懈欢愉。
他也笑了,抬手摸摸她的脸: “真是毫不掩饰啊?”
毫不掩饰的庆幸欢喜。
她抿唇,敛了些笑意,眨眨眼睛又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我就是口头上随便一说,不用认真。”
说罢,皙长的指已迅速掠向她身体一处,她全然未及,不由自已的微微战栗,皱了皱眉,同时心里不忘悲愤道。
真是不讲道理的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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