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男没有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轻轻扒开了点衣领，看见了里面的那个黑的全貌。
那是个纹身。
“你发现了什么？”
肖寻踪收起玩笑的嘴脸问。
顾男没有回答，她伸手就要去解开女人的工作服。
肖寻踪就站在旁边，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过他没有出声，就静静的站在那。
当解开第三颗纽扣时，顾男停止了动作，又快速的扣好纽扣，并且整理了下女人的衣服，然后什么也没说。
肖寻踪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肖寻踪还想再问问，可看到她那冷冰冰的脸，放弃了。
诊所很快就到了，肖寻踪把三轮停在诊所门口，把女人扔给了顾男，一个人甩着两只手就走了进去。
顾男并没有在意，一用力，扛起了比自己矮的女人，脚步轻盈的跟上了肖寻踪。
整个诊所十分安静，肖寻踪走得很快，他打着手电，来到第一个房间。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去哪了？！”肖寻踪有些惊讶。
顾男把女人扔在地上，女人发出一声闷哼，好像是醒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顾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
“到处找找。”
肖寻踪点头，向外边跑去。
顾男看了眼身子在轻轻抽动的女人，她蹲下身，一把扯开她眼睛上的布条，让后把嘴上的布团也解开了。
她低声在女人耳边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身上有他们的纹身。”
女人原本扭动不停的身子僵住了，她圆睁着眼睛，嘴巴像是被无形的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副表情，也是在顾男的意料之中，她用手电光去照女人的脸说。
“你和C30什么关系？”
女人眉头一皱回答道。
“什么C30？”
顾男想了想又问。
“小刘。”
女人答非所问。
“你是谁？”
“你之前可是准备用菜刀砍死我，我完全有理由现在就杀了你。”顾男说。
女人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动手吧。”
顾男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顿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印。
女人的脸已经肿了，她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笑了笑说。
“只会吓唬人？”
她话音刚落，又挨了一巴掌，现在她的脸已经肿得像个肉包子了。
“咳咳，那个我到处都没找到他们。”
刚好看到这一幕的肖寻踪打断了顾男的暴力行为。
顾男回头看了他一眼说。
“那他们会去哪？我看先在这等等再说。”
肖寻踪点点头说。
“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
“那你继续，我出去看看。”
“别走太远。”
话还没说完，肖寻踪已经点燃了一根烟，放在嘴里，往诊所外边走去，他突然觉得很奇怪，顾男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虽然看不出来哪不同，但给他的感觉的确是这样。
顾男凑近了几分，她看着这张被自己打得像肉包子一样的脸，眼神空洞，缓缓抬起手。
女人拼命摇头，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现在瞬间变成了求饶着这儿，看来那两巴掌的确很疼。
“说吧。”顾男举着手一直没放下来。
女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话。
“我，我，我和小刘，刚，刚认识。”
“他藏哪去了？”
“二楼有条隐藏楼梯，我，我吸引了你的，注意，，他，他趁机跑下了楼梯。”
顾男放下手，她抓抓好几天没有洗的头发说。
“你和他是同类？”
“没，没，错。”
“这具身体是谁的？”
“很早的，一批外地人，，他们，，全死在了这里，我捡到的。”
“捡的？你们也可以存活在死尸身上？”
“不，不，当时她还没死，，按理说，是我救了她。”
“好吧，我们原本找C30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看来你也可以代劳。”
女人不说话了。
顾男想了想该先问什么问题。
她坐在了女人旁边，背靠着墙，手里的电筒直直射在对面墙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沉默了会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说。
“我们是一群失败的实验体，被扔垃圾一样扔在高草丛的那片黑暗里。”
“那片黑暗又是什么？”
“垃圾场，那是我们一直生活的地方，无尽的黑暗，准确的说是另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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