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觉得我们需有一处聚集之所,我在刑场坊街有甚多空置铺子,我准备挖一条从刑场坊街到新开酒楼的地道,而且准备把地道挖到城外,要不我们现在就把聚集之所放在我的酒楼处可好,这样也不会引人注目。”辛无病提议道。

王重阳问过众人后,皆觉得此事可行。

“无病,你要细细思量,如何用好这十万贯钱,这是为师从南边来时,各大义庄给我凑出来的钱,可要好好使用。”王重阳叮嘱道。

“师父,刚才我算过,此时中田都要二十贯一亩,关键是现在官田多于民田,若要建义庄就必须要有人,有人又必须有地,有钱,似乎……”辛无病一边斟酌着说道。

“那你说这钱能做些什么?”王重阳问道。

“十万贯最多能买到两百顷的田地,且多为中下田地,看着很多,但是分布在六处,每处就很少了,徒弟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按之前所言,在各处分开购买土地,每处大约能有三十顷地。”

“除去租庸调外,每顷地可养活六户三十余口,耕种需要两户十余口耕种侍弄,每处三十顷地可有两百户成一处义庄,有丁四百余。”

“其余人可就需要找些事情做才行,而且整片地的购置不易,会动了当地豪强利益,反而容易引起一些冲突。”辛无病分析道。

“还有另一种是何办法?”王重阳问道。

“另一种办法就是舍弃其他几路,只购买山东路和大名府路两处田地,山东东路是我等老家,辛家在济南府有近千顷的土地,马家在登州也有近两千顷良田,中间隔着益都府,不如把这笔钱的一半用来购买此处的田地先成立一个义庄,剩下的在东平府和大名府购置,每处各购进五十顷土地。”

“如此可有义庄三处,一千二百余户,六千人,除去侍弄田地的,能有两千丁可用,乱时这就是兵员啊,且三地相隔不远,可成互助之势。”

“那其他路不是没甚用处,这如何壮大归一会?”

“师父,十万贯就只能如此,若要发展,徒儿还建议从中都到济南,在沿路州县治所开设酒楼和商铺,商铺又要主营粮食。”

“这又是为何?”

“师父,种地的都知道,一年丰收两年平,还有两年闹饥荒,如果不在平时多收粮食,荒年就连养活我们自己归一会的人都有问题,还拿什么去救济灾民。”

“开酒楼能养活不少丁口不说,还能时常救济饥民,这也能传道,而且不容易引起官府的忌惮。”

“你似乎对酒楼这般有信心,可是有甚特别之处?”这时张国安问道。

“张师兄,我当然有信心,酒楼经营无外乎菜可口,酒好喝,如果又能加上些艺人助兴,你想生意不好都不行。”

“当然喽,在其他地方更看中的还是这酒菜质量。”辛无病解释道。

“敢情你这时让我们都去做买卖不成,呵呵……那这劳什子分会长就是一酒肆掌柜咯。”张国安不由得讥讽道。

“嘿嘿……张师兄可别瞧不起我开着酒楼,日进斗金都算少的了。”辛无病笑嘻嘻的说道,这个张国安平时话不多,不过一开口就没什么好听的,辛无病不想和他计较。

“师父,不如这样,反正我那酒楼马上就要开业,各位师兄可以先看看徒儿说的可有问题,如果开酒楼赚不了钱,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凑建义庄的钱,你看如何。”辛无病对王重阳说道。

“嗯……那就先如此吧,不过归一卫还是要尽快建起来,坦夫,这件事你可与友直多商量。”王重阳道。

“好的,王真人。”辛弃疾拱手道。

王重阳又叮嘱大家注意安全,做事莫要招摇,众人应是后便散去。

辛弃疾和辛无病两兄弟走出玉虚洞时,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这才发觉,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半天一夜,难怪都有些倦意。

……

辛弃疾兄弟走后,王重阳和弟子们还未离开,这时王安国对王重阳说道:“师父,您已捐出十万贯钱,这辛家可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您还让辛赞做总会首。”

“安国,不可有如此狭隘想法,辛家行的是小宗之法,无病他们兄弟又不是宗子,如何能决定多少事。”王重阳摆摆手道。

“可这位小师弟让我等都去做那酒肆之业,这如何能发展这九州归一会,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一些?”王友直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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