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无病心道,就知道来此要喝酒,之前就喝了些酸羊奶和白糖水,又吃了点东西垫肚子,谈业务总得有点谈业务的觉悟不是。

“无病,某家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兄弟,这位是萧兄,这位是李兄,这位是梁大哥,这位是草原上的白音兄弟……”

辛无病再次与众人干了一轮,顿时觉得全身热乎乎的,额头上的汗也开始冒了出来,于是赶紧对端木义说道:“端木兄,你们这光喝酒不吃菜可不行,我让灶屋给你送些下酒菜来。”说罢辛无病便对身后的酒姬吩咐让他把行菜找来,给扬州房加了只烤全羊,又送了些荤菜。

“无病,你可真够意思,来来来,我们再喝一个。”端木义又端起酒杯给辛无病倒上。

“端木兄,其实小弟今天来还有事情和你商量,要是都喝醉了,可是耽误买卖的大事啊。”再跟端木义干了一杯后,辛无病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知道再喝恐怕今天要醉了,便拉着端木义说道。

“哦?什么买卖?”端木义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辛无病道。

“当然是这黄金液的买卖,当然,如果端木兄有兴趣,味中仙也是也可谈的,就是使这菜品鲜美之物。”辛无病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

“霍霍……此话可当真?”端木义有些惊喜的一笑,问道。

“当然是真,以你端木兄的眼光,当然能看出这黄金液和味中仙的价值。”辛无病说道。

“无病,你是准备卖酒还是卖方子,如果是卖方子的话,我端木家现在就能答应,只要你敢开价。”端木义略一思忖便问到。

“哈哈哈……端木兄,这方子,就是卖给你,你也酿不了啊。”辛无病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来卖酒,人家直接要配方。

“嘿嘿……无病,你不是逗哥哥的趣吧,你可以酿出来,哥哥买回去的方子就酿不出来,你是不想卖吧。”端木义此时看起来哪里有和党怀英等人在一起时的憨态,眼睛里尽是狡黠。

“端木兄,小弟还真不是跟你说笑,你看着水晶琉璃杯,有哪家能造出来?我这黄金液配方的价值也不会比水晶琉璃差吧?”辛无病倒了一杯酒给端木义,自己端起酒杯,然后轻轻摇晃道。

端木义盯着辛无病手中的杯子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不多久,他认真的问道:“无病兄弟,某家确实想买你手里的酿酒方子,你若开价,某绝不还价,这酒在你手里行销不了四方,最多也就在中都和大兴府红火。”

“哦?为何?”辛无病反而有些诧异。

“商人行脚,最重运力,我端木家能百年行商,靠的就是家族中有一支可通四方的商队,你看这屋里的人,皆是来自不同地方,到不了远地,你再好的东西也出不去呀。”端木义自信的说道。

这点辛无病深表赞同,后世不是有句话叫要想富先修路嘛,说的就是道路物流的重要性。

“嘿嘿……端木兄倒是提醒我了,看来我那家车行是买对了。”辛无病轻笑道。

“无病你别得意,你那车行开着也是白搭,现在你去哪里买得到如此多的牛马?大金朝廷早就开始大量征收,你去马市上看看便知,留下来的都些什么货色。”端木义不由得嗤笑一声道。

“无病,不是哥哥在你面前充象,这做买卖,还是比你懂得多一些,俗话说南船北马,南北地理不同,运输方式也不同,你就是有了牛马也只能做北地买卖,没有船,运去南方的本钱就高,更别说海外,论富庶,北地哪能相比。”端木义也学着辛无病摇晃这酒杯,然后眼神淡淡的看着辛无病。

端木义这番话让辛无病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在那些士子面前装孙子的端木义,还能说出这番道理,真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贴着脸往那些士子的冷屁股上靠。

见辛无病不说话,端木义又道:“无病,你们辛家是耕读之家,这些不懂也是正常,你要是有意想卖这酒,水晶琉璃和味中仙的任何一个方子,端木家定然会给你一个好价格,怎么样,考虑一下。”

辛无病不禁哑然,今天是来跟他谈代理买卖的,结果别人反客为主,想到此,辛无病不禁笑道:“端木兄,你不去继承家业,跑来文人士子里混,那才叫屈才呢。”

“你又不懂了吧,某家就是没有实职差遣的大官,这才被抽了不少水,要是能当大官,就像张相公,蔡相公那般,我端木家早就富可敌国了,嘿嘿……说笑了,说笑了,来来来,干一杯。”端木义似乎察觉自己有些失言,遂端起酒杯对辛无病道。

辛无病举杯饮罢,轻嘘口气,便对端木义说道:“端木兄,这方子小弟肯定不卖,不过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再聊聊独家代理之事,如果没兴趣,小弟就告辞了。”

“独家代理是甚意思?”端木义一愣问道。

“独家代理就是我辛家酿出来的酒,烧制的水晶琉璃和味中仙,皆交给你卖,我只管生产。”辛无病放下酒杯,便准备站起来离开。

“等一下,无病兄弟,此事某等好好聊聊。”端木义听罢不由得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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