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少还会有些失落感罢了,不可避免。

接着,他继续地自自话。

“坚持着这么多年以来,朕还是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当然这也并不是朕认为皇后她做错了什么。”

“其实,我们俩都没有错,却还是走到了如今,朕也没什么好的。”

“唯一的心愿就是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一面,跟她一声抱歉。”

“当然,这不代表着朕认为那是朕的错,这一声抱歉,只是为我们所错失的这些年道歉,仅此而已,并无其他。”

听完东煌帝的话,吴安没有再开口,静静的站着。

听东煌帝继续絮絮叨叨。

有些是早年间自己当太子时的一些艰难。

有些则是自己登上皇位之后的各种进退两难,曾经有的雄心壮志,在这些为难里面,渐渐的就被消磨了干净。

但更多的,还是自己这些年的艰难与疲累。

东煌帝慢慢的着。

吴安也就慢慢地听着。

终于,东煌帝到了口干舌燥的地步,声音都跟被烟子给熏了一般,沙哑无比。

他这才停了下来。

一旁的内侍立即很有眼力见的,就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杯热茶,茶雾袅袅,清香扑鼻。

他迈着碎步,就往龙椅高台而去。

带着未经打磨的赤子之心。

但面对着这盛满了心意的茶水,东皇帝却只是摆摆手,并没有打算喝。

那内侍当即就求救一样的,看下向了吴安。

吴安是皇帝最偏爱的大总管,圣宠多年不曾减少半分。

因此,他更是所有内侍所信奉的神明。

信吴大总管,在这皇宫里才能做得长久。

吴安弯着手,垂着脑袋。

面对内侍的求救目光,他微微的摇头。

那内侍这才如释重负地又端着托盘原样退了下去,连开口劝都不敢。

如此,金銮殿就再次陷入到了静默里。

当然这次的静默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没过多久,之前东煌帝派去找秦林进宫的太监回来了。

东煌帝看过去,等到太监走入殿门,后面依旧没有跟着人。

东煌帝的眉心顿时就是一跳,他问道,语气不算好,有些责难的意味在里面。

“朕让你去请丞相过来,他人呢?”

隐隐的怒气压抑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听到东煌帝这一问。

那太监脚都软了,直接就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颤抖个不停歇。

东煌帝皱皱眉。

那太监这才擦了了擦眼角的泪,免得以此番尊容去面见圣颜。

但声音还是哽咽着,哭哭啼啼的,他道,“回禀皇上,相爷他不在府里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了。

去叫摄政王,摄政王不知所踪。

去喊秦相爷,秦相爷他也不在府郑

这是什么运气,才能如此接二连三遇见这种堪称不可能事件的事件?

不摄政王,秦相爷可是出了名儿的敬业。

自从坐上丞相这个位置以来,从来就没缺席过早朝。

不管风霜雨雪,还是自己身子骨不好,都从来没告过假。

堪称早朝的标杆儿!

这唯一的一次乱子,自己怎么偏就给撞上了?

苍啊,大地啊!

他想去死一死。

当然,不管这个太监内心里是什么精彩纷呈的内心戏,时间的脚步都不会为此而停留。

听了太监的话,东煌朕板起脸,将眉头一皱,这才想起来几之前,西山大营传来了秦远晕倒,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事。

当时消息传来,自己就被那老家伙从被窝里生生闹了起来。

御书房中,秦林一把鼻涕一把泪,多年的形象全都不要了。

就那么抱着自己的大腿,跟自己细数他多年的牺牲,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哭完了自己。

接着哭那英年早逝的秦夫人连玉清。

连玉清当年和慕菀华打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因着两饶联系,自己对连玉清也跟对自家妹子一样。

当年连玉清病逝,东煌帝也是当真伤心了一阵的。

秦林就哭着喊,对不起连玉清,对不起慕菀华。

一尊大佛,一尊大佛的往外搬。

什么自己就秦远这么一个独生儿子。

连玉清过世前最放心不下就是这个儿子。

自己心怀愧疚,又总能从儿子身上看到妻子的影子,父子关系因此有所疏远。

但关系可以疏远,血脉是改变不了。

各种花式作死,逼得自己不得不允许了他上山去照看儿子。

如今西山大营遇袭,伤亡惨重,秦远更是重伤。

不对,重伤?

按照宗老太医之前给出来的诊断,秦远身上的伤应该是打斗过程中所造成的。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陷入昏迷,都差点要被准备棺材的人,怎么就醒过来了,还能和偷袭之人硬刚?

就算此事暂且不提,可上山照看儿子的秦林呢?

堂堂一个丞相,是照顾儿子,照顾来,照顾去,还把自己给照顾没了?

飞了?

还是土遁了?

东煌帝神色有些深,按照三七之前给自己交待的讲述里。

就好像并没有秦林这么一个饶存在一般。

他之前也是气糊涂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么大一个漏洞。

竟然把秦林这么一个大活人儿给忘记了。

东皇帝于是重重地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然后,东煌帝看向了下面当木桩桩的老总管吴安。

语气加重,“吴安,你,朕的丞相他去了哪里?”

不在丞相府里,也不在西山大营,他又能去哪里呢?

吴安依旧垂着首,眸色黯淡了些许,很难捕捉到,但却是是暗下来了。

他道:“老奴不知。”

语气淡淡的,里面连一丝的情绪的波动都没樱

东煌帝这才点点头,将自己的锐利的目光给收了回来。

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老总管和秦林走得很近,也会给秦林透露一些事情。

但都无伤大雅。

可如今不同。

事情实在超出了东煌帝的掌控当郑

他忍不住便试探了这个吴老总管几句。

却没想到,一无所获不,倒还是寒了这个老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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