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江满脸悲戚,似乎颇为李祜感到难过!
李祜冷着脸,刚刚熟悉过令泠变脸速度,也并不惊讶。
“说重点!”
“原本想着我那送上门的妹妹能得王爷欢心,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还是只得我亲自出马!”
令江仿佛失去什么重要线索,似乎颇为感到可惜。
“说重点!”
“王爷,可不要因为送上门的妹妹就牵连到我整个令家上来。她是我们家的异类,我和她可不一样。”
令江急于撇清与令泠的关系,亮起双眸盯着他。
李祜被这眼神盯得浑身汗毛竖起,这两兄妹哪不一样了?
变脸速度,如出一辙;
横刀夺爱,如出一辙;
他竖看横看,除了性别不一,其他如出一辙。
“说重点!”
许是令江也想到,此前他信了令泠的话勇追西伯侯庶女温舒之事,当时他可不知这温舒和李祜两人私下多有往来。
令江也不再油腔滑调,收起那谄媚的笑意,认真严肃端详着对方。
“听闻王爷私下派人查过太子在城外屯兵之事?若王爷肯不计较我那送上门妹妹惹的事,暗中合作?”
李祜左眼皮微不可见地向上跳动着,前前后后地思索着什么。
楼下一首霓裳羽衣舞宛如天女散花,阵阵欢呼声响彻琉璃屋顶。
阁楼里,二人的气氛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剑拔弩张,一幕太平盛世的场景,不知这二人达成何种“勾结之事”。
随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花月楼。
不巧,花月楼斜对面即是赌场,三两个人挡在路中间,吵得熙熙攘攘,堵得前后的马车都排着队过。
李祜坐上马车准备离去,一旁的柳嬷嬷便小声提醒人群中似乎是王妃。
从花月楼二楼往下看去,令江恰好看到那送上门的妹妹正在楼下悠闲地嗑着瓜子,欣赏前面一小公子正玩着摔跤的把戏。
令泠还真是不省心,到底又在搞什么名堂?
令江刚想这便宜妹夫应该不会那么巧就在附近,果然宁王倒是没见到。
但却见到几个宁王府的人,正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强行将人给带回去。
……
“哎…你们……放肆!”
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令泠瞥见那小二一副看笑话的嘴脸,他怕早就理解为府中派人来抓她回去。
要不是李祜的人横插一脚,漓洛的武功可以让她风风光光地离开,何必像现在这样被人当做犯人。
坐在马车里的令泠,心情如这窗外阴沉的天一般,仿佛随时都能爆发一场暴风雨。
李祜打量着自己这位王妃,自她从木梯上摔下来,倒是回回都带给自己惊喜!
他端坐在马车里,揉捏着不断凸起的太阳穴,头疼症又要犯了。
一路上马车里的空气能令人窒息。
下马车时,令泠看着漓洛怀中满当当的银两,那点小插曲也随即消散。
但是这多变的梅雨天气,却并不像令泠因银两就心大得停下下大暴雨。
漓洛将手举过令泠头上,两人朝着府邸大门奔去。
两人站定,漓洛拿出怀中的手帕擦着她鬓角的发丝。
“顾好银子!”
令泠随意拍着身上的雨水,只颇关心漓洛那装钱的口袋。
漓洛又连连护住口袋里的银两。
才一会功夫,前方朦胧雨中,有人便撑着雨伞朝着府邸大门而来,收了油纸伞,越过王妃便径直朝着李祜奔去。
琼玉拿出干净的手帕在李祜脸上、肩上擦着,满脸担忧地问起:“王爷,您没有淋坏吧!”
没等李祜开口回答,令泠倒是冷笑出声。
从马车到大门,不过三五步路程,这就能把人给淋得坏?
琼玉仿佛这才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立马俯身朝她盈盈施礼。
这一俯身,令泠颇为惊讶地见到琼玉那对酥软的□□都快掉下来。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瞟了一眼。
嗯,一马平川!
这…还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想来这宁王不过也是凡夫俗子,逃不过对那高山起伏的诱惑。
令泠这细微的动作,琼玉都看在眼里,嘴角便微不可见地扬起。
她转过脸看着院内的雨势,对着李祜撒着娇惋惜道:“这雨怎么越来越大,可奴婢只带一把伞,奴婢不知王妃您也在!听闻王妃前几日身子欠佳,王爷,您要是不着急回房,王妃的身子要紧,这伞就让王妃先拿回瑶光殿,您要不再等等,奴婢这就冒雨为您去取伞!”
前几日令泠高烧李祜派人警告自己少耍些手段。
反正再过段日子,两人就没什么关系。
令泠无心为一把伞而争风吃醋,没有继续搭理他们便径直冲进雨中。
漓洛见状,抱紧怀中的银两,慌张地留下一句,“呸,鸠占鹊巢还挺得意!”便也随即跟上。
正前方刘嬷嬷正撑着油纸伞朝她们的方向奔过来。
李祜神经止不住地跳动,雨中的令泠被人早已护在怀中,直到如针般的春雨将人身影淹没。
王爷一瞬间的失神,琼玉心口像是被人无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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